崔大雄又被請進了警局,他看著影片愣了很久,“這,這是我?”說完,眨眨眼,“二十年前的事情了,我也記不清了啊。”
隗葵噙著一抹笑,“沒事,記不清就記不清。”她轉著筆,“對了,你去‘仕’做什麼,和欒睦言聊了些什麼?”
“嗨。”崔大雄擺擺手,“這不是我那老同學發達了嗎?他那愛人,還是羲和植物生物研究所的,我不也是做藥的嗎?就想著,看看能不能搭上些關係,我就去找他去了。”他笑了笑,“我都到了門口了,他總不好不讓我進去吧。”
“崔大雄,你倒底知道些什麼?”小張嚴肅的看著他。
崔大雄撓了撓眉毛,“警官,二十年前我才十六七歲,我能知道什麼啊。”他有些無奈,“就算是我知道了什麼,這麼多年我也記不清了啊。”
在崔大雄接受審訊的時候,戚佞的爸媽正在想著和欒睦言親爸見面的事情。在此之前,他不提,他媽也不提,他們一直以為關係很惡劣,或者是親爸死了。誰知道親爸竟然是系統內赫赫有名的法醫,韓老。
“言言啊,你媽媽怎麼說的。”
戚佞一家都長得很像,白白胖胖,圓圓滾滾,站在一起一看就是一家人。以前戚佞不胖,他媽媽也不胖。戚佞是因為爸媽忙著賺錢,從小沒人管,他也不好好吃飯;戚母則是為了美,刻意減肥,每天只吃一餐,一餐吃的比貓還少,活生生餓瘦的。後來,戚佞和欒睦言在一起了,欒睦言會做飯,生生給戚佞喂成現在這樣。戚母則是這幾年才發胖的,她幫著帶孫子,就和兒子一起住,一起吃,如同氣球一樣胖起來了。
“我媽有官司要打,回不來,她讓你們看著辦就行。”欒睦言放下電話,拿起一旁的圍裙圍上,“媽,中午想吃什麼?”
戚母剛要說話,看著自己圓了好幾圈的手臂,輕嘆了一口氣。“隨便做點吧,多弄點蔬菜,我要減肥。”
欒睦言笑了笑,“媽,您這樣很好,雍容華貴,不像以前,看著跟張紙一樣。”瘦與薄,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現在的人,偏以薄、弱為美,節食,催吐,把身體都給弄壞了。“不過寧寧確實有點胖了,是該給他減肥了。”
戚佞抱著兒子從臥室走出來,“說我瘦的人是你,把我喂這麼胖,又讓我減肥的還是你。”他抗議。
欒睦言笑了笑,轉身從冰箱拿出蔬菜,站在水池前開始清洗。
戚母看著兒子,“寧寧啊,我和你爸爸是這樣想的。你們呢,當時結婚是直接註冊的,我們也就和言言爸媽在一起吃了一頓飯。”他們忙,祁律師更忙,忙到這一頓飯,都是提前跟她助理約好,空出的時間。“像什麼相見禮啊,彩禮聘禮的,都沒有。”她怕欒睦言誤會,又忙道,“當然,我們不是要彩禮聘禮,就是這個流程得走一下。”他們雖然不是特別傳統的人家,但是兒子說結婚就結婚了,什麼儀式都沒有,和親家只見過一面,怎麼想怎麼覺得委屈了他家寧寧。
約定了見面的時間之後,戚母就把戚佞拉到了書房。“言言他那個後媽。”她微微皺眉,“她去嗎?”
戚佞點頭,“去。”言言定了十二個人的位置,他們一家六口,韓老和那個劉阿姨,還有劉阿姨的一兒一女,以及女婿兒媳,剛好十二個位置。“你問這個做什麼?”
“是這樣的。”戚母臉上閃著生意人特有的精明,“你看如果是言言的媽媽和後爸,咱們的這個禮肯定不能輕了。”一個是荷蘭赫赫有名的華人大律師,一個是見過無數好東西的貿易商人,“言言媽媽有錢,他那個後爸又沒有孩子,他們以後的家產肯定都是言言的,咱們送的再多、再好,以後也能回到你的手上。”可要是給了韓老就不一樣了。“我和你爸找人查了一下。”
你查什麼了?戚佞看著他媽,帶著不解。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