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我幹嘛要聯絡他,我巴不得他死了。”她站起來,走到門前,撞開旺財,開啟門,伸手一指,“你們去問問這條街上的人,誰不想他死。”
“呦,這是怎麼了?”在門外攬客的人圍了過來。他們看著周穎一臉的不耐煩,又看了看衣衫整齊的小張、旺財,“你們不是嫖客?”
“不是嫖客,是警察。”周穎啐了一口,一臉的晦氣,“來查毒鬼的,說是毒鬼殺了人。”
“毒鬼阿。”一眾人鬨笑,“誰知道他死哪兒去了,他啊,白嫖不給錢就算了,還搶我們的錢,早死早好。”毒鬼看著瘦瘦小小的,可毒癮發作起來,比誰都狠。他們這條街上,愣是沒一個人,敢在他毒癮發作的時候惹他。
“問完了就趕緊滾吧。”周穎道,“雖然你們沒嫖,但是錢也得給。”說罷,手一翻。
小張看了看她,從錢包裡抽出幾張鈔票,放在了她的手心。周穎數了數,將錢裝好,又道,“還有,你自己用的垃圾,自己帶走。”一邊說,一邊轉身進房間,直接將垃圾袋提出來,不顧旺財的抗拒,塞進他的手裡。
“你!”旺財生氣,臉都紅了。
“走吧。”小張拉著旺財,在一眾鬨笑聲中,快步離開。
旺財要把垃圾扔掉,小張卻讓他拿著。到了車上,小張也顧不得髒,直接將裡面的東西倒了出來,在旺財的嫌棄以及疑問中,找到了一個老舊的筆記本。
小張看著旺財,“還記得嗎,王萌的口供,周穎很細心,她所接觸過的每一個學生,性格,家庭情況,以及她的評價、判斷,她都會記在本子上。而我們在周穎遺留的物品中,並沒有發現筆記本。”
“她為什麼不直接給我們?”
小張眼神一沉,“因為她不敢。”她在怕什麼呢?
周穎是實習老師,她幾乎每個班都輪轉待過,她的筆記本上,滿滿的都是一個個學生的情況。這個筆記本,就相當於是她的工作日誌,幾月幾號,上了哪些課,有哪些學生需要特別關注。
“找到了,3月。”筆記上記得密密麻麻的,有很多隨筆。車裡的燈光並不亮,小張開啟手機手電筒,與小張湊在一起看上面的記錄。
3月20日,趙蓁雅總是與社會上的人混在一起,我跟教務處反映了很多次,他們都不信。也是,誰讓趙蓁雅成績好,爸媽又都是系統內的人呢。
3月21日,韓念祁不知道跟趙蓁雅說了什麼,趙蓁雅很生氣。她又跟一個年輕的女人走了。
3月22日,趙蓁雅牽頭組織了露營,她邀請了年級前十名,我總覺得不安。她明明不是那麼大方的人,甚至於有些小心眼,為什麼會邀請這幾個都與她有過矛盾的好學生呢?
“有矛盾?什麼矛盾?她是故意邀請他們的?不是露營活動只邀請年級的前十幾名?”旺財四連問。
小張一邊搖頭一邊往前翻,“這裡,這裡有記錄。是二月的事情。”
2月14日,今天是西方的情人節,本來說好了給他們準備一場晚會放鬆一下的,可是下午,趙蓁雅和陳隼吵了起來,還引起了其他人的不滿。好像是趙蓁雅嘲笑陳隼,陳隼罵了她,大家不歡而散。
“大家?”旺財看著小張,“大家是誰?”
“我怎麼知道?”小張道,隨即沉思了一會兒,“她說要給他們放鬆一下,他們有沒有可能是指那些拿到保送的學生?”2月14號,保送的初審名單已經送上去了,她這個時候說給他們放鬆,指的應該是在保送名單上的孩子。
兩人繼續往下看。
3月23日,韓念祁突然找到我,說是要跟媽媽出國了,要放棄保送名額,並且要求我保密。他還跟我說,藍月湖山路崎嶇,很危險,最好不要去了。我總覺得他話裡有話,可轉念想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