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裡取出的針拿給杜良。針已經被拍過照了,現在裝在物證袋裡。“這好像是半截毛衣針,你拿回去給法證驗一下。”他將手中的袋子微微轉動,“這裡有一處印痕,好像是商標,法證也許有辦法恢復。”
“恩。”杜良接過物證袋,“林二謙怎麼樣了?”
“轉入IcU了,麻醉已經退了,還沒有意識,明天只要恢復意識,就能轉入普通病房了。”這小子運氣夠好,命也夠大。這幾天醫學界各個學科的泰斗,聚在隔壁F區開會。國內外腦殼權威,來了七八個。莫教授與連醫生,或許醫術精湛,卻並不專一科;宗夢寒雖然是研究大腦的,但到底還年輕,技術再好,經驗也不足。
乞顏的話剛落,許唯愍就大步走來了,杜良直接將物證袋給了她。許唯愍將畫冊給了杜良,“這可能是林二謙父母的東西。”
杜良接過畫冊,說是畫冊,其實就是一本手賬。A4紙大小,像是手工做的,外層的牛皮無數傷痕,汙漬,磨到變得薄薄的,乍一看,好像一層牛皮紙。
“老邢花了不少功夫才將這本畫冊買回來。”許唯愍簡要的向杜良解釋了誰是老邢,“他在論壇上發了資訊找畫冊,撿了畫冊的人就聯絡了他。”那是一個私人偵探的論壇,裡面有各國的私人偵探,他們有他們各自的渠道。
杜良開啟畫冊,第一頁就是一張素描,一個孩子側著臉笑著。這個孩子的五官,笑容,與林二謙很像。後面則是一些設計,有石頭,有御史,有佛像,有手鐲,有玉盒。
“我找到了廚子,經廚子的證實,當年林二謙帶在身上的黑色石頭,就是這個盒子。”許唯愍指了指其中一張設計。
這個盒子,不知道是用什麼材質做成的,採用了魯班鎖以及建築榫卯的方法,盒子以十二根木條組成,木條組合起來,就是一個盒子。組合起來後,表面無一絲組裝的痕跡,就像塊石頭。若是不知道其中關竅,除非破壞盒子,不然是打不開的。
畫冊之上標註了盒子的空間,長方形,深十厘米,寬二十厘米。裡面存放了一些卡片樣的東西。
“不知道這盒子裡放的是什麼。”許唯愍嘆息搖頭,已經這麼多年過去了,孤兒院那片地,改建了多次,當年的盒子又是被當成一塊石頭,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找到。
乞顏道,“林二謙腦中的血塊已經切除了,七歲記事了,也許他能想起以前的事情。”
許唯愍點頭,她指了指畫冊最後的簽名。“這裡有一個姬字,可能是林二謙父母之一的姓氏,這個姓氏少見,我們已經開始排查了。”
你不止認識真假兩個隗葵、楊三,你還認識林二謙。
在谷唯一說出這個名字後,女人再也忍不住了,她控制不住的顫抖,手中的杯子都抖掉了。瓷杯脆裂,茶水散了滿地。
谷唯一笑道,“讓我猜一猜。”他在女人面前,來回走動,“你們當年偷跑過,你,隗葵。”印尼賣燕窩的華裔商人,二十多年前帶唯一的女兒回鄉祭祖,不過是眨眼間,女兒就沒了。他們在國內找了半年多,音信全無。那一年,他們的女兒十歲。她失蹤前,穿著一件手工編織的罩衫,上面繡著她的名字。他們的女兒,很聰明,也有安全意識,她絕對不可能是自己走失。“你和‘隗葵’逃跑的時候,遇到了林二謙的媽媽,她幫了你們,也為自己招來了災禍。”他看著女人,唇角噙著冷笑,“而這災禍,是你招來的。”
你是誰?你是他們安排在那些孩子中的探子。你雖然是被賣到希望孤兒院的,但你從來都是他們的人。你混在一群孩子中間,將他們的想法,他們說的話一字不漏,甚至於添油加醋的說給那些惡人。
他們每天都會被打,打的皮開肉綻,他們卻不知道因為什麼。他們每天都小心謹慎,不敢多說一句話,可還是會被打。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