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
縱然有人想要開口質疑,但看到那數十上百的秦軍兵卒,一個個都很識趣的選擇了閉嘴。
這種來自骨子裡的壓力是模仿不來的。
如此凜凜的秦軍氣勢,也不是昔日的六國所能比擬的,一眼便知真假
嘭!
呂公手裡的酒樽落到了地上都不自知,因為隨著這群甲士站定之後,從那府門的方向走進來的三人。
然而
走在最前面的不是劉季,而是任何一個人都不曾想象到的樊噲!!
再看劉季,
則是跟在樊噲身後,再後面半個身位的位置才是小胖子盧綰。
但無一例外的是,三人身上的穿著與離開沛縣之時完全變了模樣,此刻人還是那個人,精氣神卻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
劉季的渾身上下充滿了華貴逼人之氣,就怕旁人不知道他地鼠翻身了一樣。
就連小胖子盧綰此刻也透著一身珠光寶氣的氣勢,唯獨那氣質還沒有跟上衣服穿著的改變。
屏風後面遠遠看到這一幕的呂雉三人此刻也是呆呆的,
呂嬃:“樊噲!大姐你看,那是樊噲!那是樊噲啊!關外王的左膀右臂樊噲啊!這下就算爹爹知道了我跟他的事情,爹爹怕不是得激動的跳腳啊!”
呂素:“劉季關外王?太陽真的打西邊出來了啊?莫非許負所言便要從今日開始應驗了嗎!!”她只是震驚於劉季身份的改變,神情裡卻沒有任何激動。
不論劉季、盧綰、樊噲幾人如何變,那也跟她呂素無關,這些人可都不是她所向往的。
呂雉深吸了一口氣,哪怕她此刻沒有多說什麼,眼睛裡的光芒卻已經亮了起來。
莫非那劉季當真是天命之子?
不過去了一次咸陽,再回來就封王了嗎?
這得是闖了多大的狗屎運啊!
要知道大秦施行的乃是郡縣制,爵位最高也就是侯,試問如王翦那般的人都不曾封王,這天下間還有誰可以?
劉季卻偏偏做到了這樣的第一人
可是第一眼望去,為何有一種大秦將士是以樊噲為主的狀態?
主廳之外的院落當中,隨著眾人的情緒恢復過來,議論之聲頻頻四起。
“咱們沛縣也出王了?”
“關外王!劉季是關外王!”
“這他何德何能?”
“大秦不是以軍功定爵的嗎,怎麼可能啊這?難道大秦的爵位制度變了嗎?”
對於眾人的議論,
劉季昂首挺胸視若無睹,直視著前方,臉上透著那高高在上的淡淡笑容,如眼前這些人在他眼裡,似已為了螻蟻,再難入其眼眸。
日後,
他劉季必然與他們形同陌路,只能跪在他的腳下俯首參拜。
誰能想到昔日在沛縣坑蒙拐騙、混吃混喝的人搖身一變就成為了關外王?
打死也不可能這樣去想啊!
但是眼前所發生的畫面容不得他們質疑,即使更多的是嫉妒,卻也只能隱藏在心裡,而不能大聲喧譁出來。
然而在蕭何、曹參、夏侯嬰三人卻又是不一樣的味道。
曹參:“這樣的衣錦還鄉可真是讓我意想不到啊!這樣真的是我們的初衷嗎?須知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如此身份豈不成為了天下眾矢之的了嗎?”
夏侯嬰卻持另外的意見道:“今日為王,日後更進一步則是”他的低語沒說完,站在一旁的蕭何跟曹參則是很明白話中的意思。
蕭何苦笑地嘆道:“難怪那星象會變,難怪、難怪雖知會衣錦還鄉,但這樣的方式卻是我所不曾想到的。”
“如此方式,究竟是好是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