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竹林內寂靜無聲,三人呈三角方向將葉文包圍其中,夜風習習間竹葉紛紛,莫名帶著幾許殺意。
好一會,費東海才冷笑出聲。“我說過這小子不是那麼容易就範的。你們非要來談談,現在看到結果了吧。照我說就該直接弄慘了他交給蛇醫,調教一番後自然也就聽話了。”
“老夫贊同,這小子能從東海手中帶著隊員一個不落的返回衛所,的確是個人物。對這種人物蛇醫最有辦法。”漁翁緩緩點頭贊同。
很顯然這二人並不覺得葉文會就範,而他們口中的蛇醫想來也不是什麼正經醫生。
在三比二的票數下,即便那白袍少年也只能無奈點頭贊同,但在動手前他還是給出了最後的詢問。
“幫我們辦件事,你和武盟的恩怨一筆勾銷,且我們還會幫你掩瞞真極丹和那夜的事情。”白袍少年緩緩起身輕笑道。“事成之後,武盟不會虧待於你,如何?”
“什麼事?”葉文淡淡問道。
“不久後將軍府有一批輜重押從中州押運而來,我們想請葉千戶從史明孝書房內弄出這批輜重押運的路線。僅此而已。”白袍少年繼續說道。“之後一切與你無關,無論輜重結果如何,史明孝都不會懷疑到你頭上。”
葉文微微眯眼,輜重隊?
他怎麼沒收到一點訊息,反而武盟的人知道的一清二楚。
很顯然這所謂的輜重隊押運的肯定不只是尋常的糧草和兵餉,畢竟中州那邊都快五年沒和史明孝直接聯絡,更別提發放糧草和兵餉了。
見葉文遲遲沒有回應,白袍少年眉宇間也浮起了失望之色,無奈搖頭。
“葉千戶年少有為,本該前途無量,何必在這點事情上毀了自己呢?費東海一人便能將你逼得狼狽而逃,更別提加上我和漁老。你沒機會的。”
費東海緩緩提起鐵杵,向一旁啐了口唾沫,厲聲狠道。“還說個屁,打碎四肢,廢去神種,扔到蛇醫的洞窟裡由不得他不答應!”
唰!
漁翁也緩緩抖動手中魚竿,尖銳的魚鉤隨著纖細如絲般的鋼絲線繩迅速甩動,發出刺耳的怪異聲響。
“其實我很好奇,既然乾元真人那般需要真極丹那當初為何不直接搶了羅寶通手中的藥,而是選擇和他交易?”葉文緩緩揉捏著拳頭。“現在我想明白了,不是做不到,而是不敢做。對吧?”
費東海三人眼神齊齊一凝,氣勢逐漸凝重起來。
“既然乾元真人連羅寶通這廢物都不敢搶,你們憑什麼感覺他敢來內城找我麻煩呢?”葉文深深吸了口氣,眼中有著某種難以壓抑的東西在不斷浮動。“至於赤龍山莊和天樞道宮的矛盾,當真僅僅只是因為我的挑唆?還是說,赤龍山莊揣著明白裝糊塗?”
“天下烏鴉一般黑,大家都是千年的狐狸,玩你奶奶的聊齋!”
轟!!
剎那間,整片竹林被一股熱流形成的颶風席捲而過,大片翠綠嫩葉被生生扯斷,飄零飛舞。
葉文右腳狠狠前踏,一股恐怖無比的力量以他為中心向四周蔓延席捲,土石飛濺間地面豁然炸開一圈圈仿若漣漪般的螺旋深坑。
他整個人猶如炮彈般飛射而出,雙目中刺眼的興奮光芒終於壓抑不住,化開濃郁的戰意!
而另一邊,費東海看著向自己衝殺而來的葉文,臉上頓時浮起殘忍的笑容。
呼吸間體內一股神秘力量頃刻被調動,大片黑褐色的血管從胸口迅速蔓延整個上半身,在這股力量影響下渾身鬚髮微微浮動,一股股肌肉筋膜不斷髮出弓弦拉滿般的悶響。
手中鐵杵更是浮起陣陣模糊的虛氣,乍一看去仿若海市蜃樓一般。
“不過從我手中僥倖逃過一命的垃圾!誰給你的膽子敢選擇從我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