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兄,正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白長老知道我二人於葉兄關係匪淺。特別拜託我等設宴想和葉兄了結這段恩怨。”張還歸笑呵呵的說道。
葉文也笑了,環視席上三人緩緩給自己倒了杯酒。“看來,我還得謝謝張兄和何將軍了?”
“不必不必,我等也只是順手牽了個頭,算不得什麼。”張還歸笑容燦爛,轉頭看了看握住劍柄的白軻。“大家都是神侍,曾經又都是習武之人。不如以武會友,稍稍切磋一番,將恩怨火氣都打出去。這事情就當過去了如何?”
“自然可以。”不等葉文回覆,白軻便迫不及待的從席位上起身。“久聞新任蜂王武力高絕,且又是極其罕見的內斂增幅形的神念之力,外面屢屢傳誦您是繼史明孝將軍後的東洲第一人。白某雖然不才,但也想看看自己與東洲第一到底差距多大。”
葉文淡然放下酒杯,看著眼前蓄勢待發,瞳孔中隱隱有雷光浮動的白軻,心頭愈發肯定極天司應該是找到了些關於他的蛛絲馬跡。
否則以目前葉文的聲望和蜂巢的勢力,張還歸可不敢貿然招惹,除非有什麼好處!
“都是外面謠傳而已,白長老何必如此在意。”葉文微微一笑,輕聲回道。“而且,我從未見過您那孫女,又談何殺人呢。”
“蜂王殿下!白某若非得到確鑿證據何敢拜託兩位兄弟請您過來了結恩怨?您如此推脫莫非是看不起白某?”白軻語氣森冷,宛若那天邊驚雷,步步逼近。
何奇峰見氣氛差不多了,趕忙站起身來到二人中間,對葉文好言相勸。“葉兄,你就隨便應付下這老頭不就行了?畢竟風雷劍派還是有高階納神老祖做庇護,太不給面子終究有些說不過去。”
“不錯不錯,以葉兄弟一掌打死血娘娘的實力。應付下這白軻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若是能將其打服,弄不好還能把風雷劍派收為盟友,對你對蜂巢都是件好事對吧?”張還歸也適時附和道。
有意思的是,這二人的站位恰好一前一後將葉文擋在中間,大有今日不動手就別想好好出去的味道。
當然若是真打起來,他們也不敢真的對葉文下死手,甚至可能一動手就跑沒了影。
但這不重要,今日他們的目的就是想逼葉文出手,僅此而已。
葉文看了看身側的何奇峰和張還歸,又看了看已然開始積蓄劍意,雷弧浮動閃爍的白軻,微微搖了搖頭。
“既然張兄和何將軍這般關照於我,再推脫便是我的錯了。那,白長老,我們就比劃比劃?”
張還歸聞言眼神豁然大亮,趕忙說道。“如此甚好,來人啊,將這裡整理一下以免妨礙兩位過招!”
“整理什麼,今日我來可是念著張兄說的陳年老酒而來。都整理了我還喝什麼?”葉文緩緩將衣袖挽至肩膀,用袖子內扣綁牢後揮了揮手。“再說了,這陳年美酒若不配點血腥味,不夠烈啊”
話音剛落,現場三人後背齊刷刷浮起大片雞皮疙瘩,特別是白軻感覺自己全身寒毛都在這一瞬間豎起,恐怖而危險的氣息如同重錘狠狠砸在腦海之中,危機本能迫使他疾步後撤。
身後利劍更是第一時間出鞘,帶起如同雷鳴般震耳的鏘鳴聲。
然而劍鳴聲剛起便戛然而止,只見一隻浮動著血紅色光焰的手掌直接撕裂護體雷光,猶如烙鐵般狠狠抓住白軻面門。
“不!等等等,我”
轟!
葉文拽住白軻的腦袋高舉過頭,狠狠一下砸在石桌之上。
頃刻間石桌崩碎,酒菜碟盤乒乒乓乓碎裂一地,血水混雜著酒水一路蔓延到葉文的腳邊,逐漸染紅鞋底。
平整的地面被生生撕裂開一圈凹凸不平的坑洞,白軻的腦袋當場被巨力壓碎,半截身子歪歪扭扭的倒插在坑洞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