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軍場內,氣氛驟然緊張。
“且慢動手!”武霆走上前一步,攔住趙鳴,朗聲對眾人說道:“今日是受封儀式,堂堂大將軍的護衛隊若是輸了給趙統領,恐怕難免有人說我等欺負一名女子。既然如此,我武霆提議,與世子府統領張虎比試一場!聽聞張統領乃府內武技最高者,若他能勝我,才算真正以武服人。”
此話一出,兵士中一陣譁然,隨即爆發出低聲議論。
“張虎嗎?聽說是世子府的頭號高手。”
“這武霆可不是好惹的,擅長奇襲和快刀,怕是張虎也未必能討到便宜。”
趙鳴則冷笑著接道:“聽聞世子府中最擅長用的是計謀,張虎雖能打,但沙場刀兵不同於詭計,用腦子是沒用的。沙場,只有生與死!我武哥可是在死人堆裡爬出來的!”
這番話帶著明顯的挑釁,周圍的蕭鼎派系將領聞言,紛紛附和起鬨。
“對!沙場上靠的是實力,不是嘴皮子!”
“若不敢比試,便說明世子府不過是虛張聲勢!”
……
他們試圖以激將法迫使世子一方出手,在他們看來,既然無法阻止任命,不如趁機在儀式上給蕭逸風一個下馬威。
場面喧囂嘈雜,氣氛一觸即發。
蕭逸風仍然站在高臺之上,目光如炬,掃視全場。
他沒有立即回應挑釁,而是從容地注視著臺下的兩人,彷彿在計算局勢的變化。
趙鳴見世子遲遲未表態,又補了一刀,聲音高亢而帶有譏諷:“怎麼?世子府的張統領不敢接?”
武霆聞言冷笑一聲,接道:“若是不敢,直接說便是,軍中兄弟們還能理解。只不過,堂堂大將軍若要靠婢女護衛撐場,那也太丟人了吧!”
周圍士卒聽聞,不少人發出低低的鬨笑聲,挑釁的意味已經赤裸裸地擺在檯面上。
就在此時,蘇沐晴從陣中走出,語氣冷冷地打斷了武霆的笑聲:“武霆統領,看來你是仗著嘴皮子厲害了。堂堂一位統領,竟然用這等下三濫的激將法,未免顯得太過無趣。”
武霆微微一怔,隨即冷笑道:“既然如此,小丫頭,不如你來說說,今日之比,該如何讓世子府洗清質疑?”
蘇沐晴目光如刀,冷冷說道:“很簡單,既然你們說要以武服人,那便用事實說話。若你們勝了,我世子府認輸;若是敗了,從今往後,再敢口出狂言,便等著軍法處置!”
武霆大笑一聲,目光輕蔑:“好!既然蘇姑娘都發話了,我武霆豈會不接?”
張虎大步走出,眼中燃起戰意,朗聲道:“趙鳴,武霆,你們要比武,我張虎奉陪到底。只不過,既然你們提議真刀真槍,那就來個痛快的。軍中講究生死擂臺,勝者為王,敗者無怨,無論輸贏,都必須簽下軍令狀!”
這一句話,讓場中瞬間安靜下來。
軍令狀意味著什麼,在場的軍士都心知肚明。這一下子就把比武上升到生與死的較量!
武霆冷笑道:“張虎統領果然豪氣!生死擂臺?好啊,今日就讓你們知道,軍中靠的是實打實的本事,不是虛名。”
趙鳴也不甘示弱,大聲道:“正合我意!今日就讓眾將士看看,大王子帶出來的兵沒有一個孬種!”
蘇沐晴從案子上取出一張紙,迅速寫下“軍令狀”三個大字,朗聲說道:“既然如此,各位在軍令狀上按手印,今日擂臺比試,生死自負,願賭服輸!”
趙鳴與武霆一愣,隨即勾起冷笑,各自在軍令狀上按下鮮紅的手印。
圍觀計程車卒和官員屏息凝神,眼中帶著複雜的情緒。
他們知道,這不僅是一場普通的比試,更是一次威信的較量,一旦輸掉,可能影響的將不僅僅是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