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將毒逼出來。
梁辛夷此時也坐起身子疏通真氣、調整傷勢,想要快她一步站起身。
程不器跑到白臉殺手面前蹲下,看她臉色泛白,嘴唇發烏,但額頭卻沒有汗珠,心中有些疑問。
程不器又跑到梁辛夷身前蹲下,看著被打掉斗笠難得一見的辛夷花,額頭那一處紅斑竟然用瑪瑙抹額擋住,反而平添三分美感。
此時月色正濃,一時覺得這位脾氣暴躁的梁指揮使,倒是別具美麗。
程不器又跑回去看看白臉殺手,見她此時額頭冒出了汗珠,但嘴唇也由烏轉黑,心中一驚,知道她難以靠自己的內力將暗器上的毒逼出體外。
程不器蹲在白臉殺手身前,就著月光仔細打量了一下這位數次為自己按摩後背的女俠,這才發現她不僅身材絕佳胸襟寬廣,容貌也不差,而且臉上好似貼了什麼東西。
“原來你臉上還貼了幾塊皮,怪不得看著雖白,卻有些不自然!”
程不器一邊嘀咕,一邊朝著白臉殺手額頭與下巴伸出手去,將兩處起了皺的面板突兀扯了下來。
果然是使了一種最簡單的易容術,大致改變了一下自己的容貌。
但再細看之下,才發現白臉殺手在臉上動手腳的原因,並非一定是要改頭換面,應該是遮美更實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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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她這張白皙的妃子臉,行走江湖得引起不少的衝突。
“原來你長得這麼好看,那貼著兩塊假皮做什麼?”
白臉殺手正在運氣的緊要關頭,根本無法動手,只能暫時壓制心中怒火,看著這個在自己臉上又摸又拽的登徒子,心裡暗罵了他千百遍,只待自己恢復行動,必然將他大卸八塊。
雖然每一次與眼前的白臉殺手相遇,對方都是衝著取自己性命而來,程不器還是不忍心看著這麼一個大美人,當著自己的面香消玉殞,又連忙跑到梁辛夷身前蹲下。
“你這毒倒是稀奇,怎麼內力還逼不出來?”
梁辛夷與白臉殺手有所不同,只是受了掌力影響真氣亂行,此時閉著眼梳理體內真氣,語氣卻帶有幾分自豪:
“這是我求門中高人單獨配的天蠍海棠,若是功力高深,靠內力每日逼毒,維持性命倒也勉強可行,可以她這點微末功力,痴心妄想!”
“什麼微末功力,你們倆不分高下,那你豈不是也功力微末!”
“你!”
梁辛夷顯然被程不器氣到,但此時正是運氣的關鍵時刻,心中默唸千遍:
“不生氣不生氣不生氣”
梁辛夷懶得和程不器這樣的登徒子一般見識,閉上雙眼繼續運功。
程不器也不和梁辛夷繼續打嘴仗,雙手直接就朝著她波濤洶湧的大海里摸了進去。
“臭流氓,你做什麼!”
梁辛夷大驚之下,怒吼一聲,左手已經出掌打向程不器的面龐,但剛一運氣,丹田一陣劇痛,當即手臂一軟,身子竟然倒在了程不器懷中。
程不器知道梁辛夷這是疏導真氣的關鍵時刻出手,渾身真氣又打了岔,怕她經脈受損,當即一手壓著她的脈搏探了探,確定沒有生命之危,才從她懷中摸出了一個綠色小瓶。
“這是不是就是那毒藥的解藥?”
梁辛夷只是惡狠狠地瞪著他,一言不發。
程不器從梁辛夷的神態已經得到了正確答案,將她往青草上一丟,忙不迭地朝著白臉殺手跑去。
“程不器!你膽敢私自用藥救治朝廷重犯,你還出手輕薄本指揮使,你不得好死!”
眼見著程不器拿著解藥去救自己好不容易制服的白臉殺手,梁辛夷一時氣急大罵,怒火攻心又嘔出一口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