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茹玉故意瞪了程不器一眼,隨即好似藏寶貝一樣,將他胸前披散的衣襟穿戴好,朝著天空的太陽瞧了一眼。
“月兒,你去廚房看看聶嫲嫲午飯備好沒有,端到此處大家一起用膳,今日多做幾個好菜,這兒還有客人呢!”
柳茹玉說著話,拍了拍程不器胸脯,一旁的梁藝雙急忙道:
“不敢不敢,我只是來探望一下少將軍,不敢逗留用膳。”
梁藝雙只覺得剛剛實在尷尬,此時只想找個地縫鑽進去,被柳茹玉拉住道:
“既然來了,哪能說走就走,莫說吃一頓飯,以後就是住在威王府又有何妨,咱們別的沒有,房子多得是。”
柳茹玉笑意盈盈,真誠坦蕩,沒有一絲陰陽怪氣的味道,一時讓梁藝雙心中好似看見了親姐姐一般溫暖,只是低著頭笑而不語。
“開飯咯開飯咯!”
程不器伸了個懶腰,從柳茹玉身旁走過,趁她不備,一把將她拉到懷中,一手摟腰一手摸臀,照著她的朱點薄唇就是一頓亂啃,直到心滿意足才肯放手。
柳茹玉雖然已經逐漸習慣被程不器隨時強吻,但此時當著一旁的梁藝雙這個小姑娘,還是有些抹不開面,朝著程不器的肩頭輕拍了幾下。
“小色狼,壞流氓,再這樣我給你娘告狀了!”
這種男女親暱的畫面,梁藝雙畢竟從未見過,一時尷尬地捂住雙眼不敢看,一旁的青娥倒已經是司空見慣。
青娥只是白了一眼,心中卻想著如何要讓程不器順利吃到自己的豆腐,把心裡的那一點醋意給發洩一下。
三女一男同桌用膳,氣氛竟和諧無比,與程不器看過的後宮爭寵、爭風吃醋的戲碼完全不同,更不像大戶人家大小夫人謀奪家產的明爭暗鬥,程不器心中只是偷著樂。
柳茹玉留住梁藝雙用過午膳,又拿出好茶當做貴客招待,直到日頭西斜才肯放她離開,還特意讓程不器相送。
自打程不器在比武招親的擂臺上,當著所有觀賽者的面,砍斷了拓跋霖的雙腿,之後連續三輪比試的對手,全部嚇的棄權。
程不器又想著自己連夜燒了北燕使館,等著看皇帝對自己的處理態度,已經數日不曾出府,難得領了自家夫人的令,索性送著梁藝雙一路順著夕陽慢慢步行。
梁藝雙時而心中偷樂,時而轉頭看著程不器。
“程程少將軍,那位柳夫人,是不是就是丞相府的二夫人?”
程不器點點頭。
“我猜到了,長安城裡,只有她有這麼好看。”
程不器笑一笑:
“看來你的眼光不錯嘛,不過你也是大大的美女。”
“我”
第一次聽見男子當面這樣誇獎自己,還是心心戀戀的程家少將軍,梁藝雙一時有些害羞。
程不器看著梁藝雙道:
“聽說你爹梁總指揮使,不日就要回朝?”
梁藝雙點點頭,臉色還十分興奮:
“是啊是啊,楚地那塊兒的事,現在鐵鷹衛也做不了主了,況且閩南王率大軍作亂,光靠鐵鷹衛也無濟於事,所以我爹過些日子就回京了。”
程不器歪著頭想了想,自己入京半年,還很少和這位大名鼎鼎,號稱劍爪雙絕的鐵鷹衛第一人當面有過交集。
梁青關成名多年,率鐵鷹門投靠朝廷以來,為皇帝立功無數,這一次卻當真成了無功而返,垂頭喪氣的鐵爪鷹。
前段時間自己半夜從關帝廟內跑回來,讓最正經的老九去盯了半天哨,最後確定李婉秋與梁辛夷一前一後出了關帝廟,沒有繼續死鬥,自己當時一番化解之心終於沒有白費。
程不器看著梁藝雙在自己面前,總是一副天真直率。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