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李元霞不知道程不器所指何事,稍感詫異。
“昨天不是說好了,要你幫著勸勸她,一起入府嗎?”
程不器仍舊沒有睜眼,李元霞也明白了他所說之事,就是昨日救李婉秋之前,程不器與她在曹無彰那座小院外說的話,讓她答應以後幫著勸解李婉秋,接受程不器的事。
此事何等難堪,此時想來李元霞都面頰發燙,手上動作立時慢了下來。
李元霞越發疑惑不解,眼前的程不器根本就像是兩個人一般善變,性格也時常表現的截然相反。
昨日最開始一如既往的輕浮浪子小色狼姿態,但救下李婉秋之後,尤其是抓回曹無彰,問了師徒倆如何處置的態度之後,性情立時大變,像是無情一般冷漠,晚上再會面時極盡冷淡無情的樣子。
但今日早間再見,程不器又好似變回了那個熟悉的程不器。
李元霞可以確定,現在的程不器本性善變,性格不能單一而論,需要越發細心與他周旋,需要更多的耐心與細緻。
相顧無言,李元霞也只是坐在搖搖晃晃的馬車內,幫著程不器舒緩疲勞,對於他開口問到的相勸李婉秋之事也不做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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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不器自然知道這種事不能急於求成,而且本心之中他更清楚自己的心意,不過是著迷於李元霞所說的‘勝似母女’一詞,想多番調戲調戲這對師徒,並非真有收納為妾之意,放著兩個曾有殺心的人在跟前,需要不少的戒心。
威王府的馬車本就引人注目,此時程不器還特意用了裝犯人的囚車押著曹無彰跟在隊伍後,可謂極盡招搖過市之態,自然要引起所有行人的注意力,跟隨著馬車來到了東市。
若是尋常的武將、官員,敢用囚車押人,少不了御史彈劾僭越職權,有不臣之心,但偏偏程不器要的就是這種彈劾乃至誣告,卻又無人敢對他的所作所為指指點點。
畢竟當朝幾位御史都是明白人,甚至說長安百姓都是明白人,程不器在長安城內的行為雖然狂妄肆虐,但並沒有犯眾怒的罪過。
而他的行事風格又過於殘暴放肆,一個不合心意就可能當場砍了腦袋,誰有膽去招惹這麼一位活閻王?
外人都傳程不器好勇鬥狠、殘忍弒殺,只有真正與他接觸過的人,才知曉他的心思有多深沉,而被他對付過之後,才知道他的算計有多毒。
李元霞自然是想殺曹無彰而後快,但不知道程不器具體要怎樣做,這樣明目張膽地押到東市又是為何,也猜不到他為何還特意叫上自己隨行。
李元霞不會愚蠢到以為程不器需要她護衛,對於威王府的武力她現在有一定的發言權,縱使馬車外隨行的老七三人,任何一人她都看不清對方修為,只知道都是不出世的強者。
程不器其實也沒別的意思,就是覺得李婉秋不願看曹無彰的死狀,但總得讓她知道知道,辜負她的曾經心上人、曹氏渣男有個什麼下場,讓李元霞親口轉告,才有說服力。
程不器並不願意被所有人:()半生赤雪又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