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好人總會有看不慣的人出言汙衊,雖然不會有多少損失,但會影響心情。
單單一個惡人會有許多人私下指點,暗地裡咒罵,照樣不會有好結果。
所以程不器一開始的立足點就很明晰,做一個霸道但不那麼壞的假惡人,讓人輕易不敢出言汙衊,也不至於讓人在背地裡指指點點。
柳茹玉心中已不單單是喜悅、快樂能形容,幸福二字也有些乏力,只能說好似活在夢中,眼前的美好都顯得不真實。
盼望了十幾年的那個小男孩,現在成了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來繼續陪伴、保護自己,帶給自己無窮的新奇與快樂,這是世間所有的榮華富貴、亦或是權勢名聲所比不了的。
柳茹玉想起小時候帶著小不器的時光,見到那個熟悉的已有了白髮的攤販老闆,照舊只買了一串糖葫蘆。
坐在後座上,柳茹玉一手抱住程不器的腰,一手拿著糖葫蘆,自己咬一顆,又遞給程不器咬一顆,兩人就著一串糖葫蘆也吃的香甜美味。
整條朱雀大街逛完,時間也還早,程不器不想原路返回,就一頭鑽進了平行的副街往回騎行。
這條隆史街與朱雀大街平行,街道兩旁也有不少賣雜貨、小吃的攤販,也有幾個官府各部門的衙門,有大理寺,也有刑部。
走到大理寺門前,程不器只是略望了一眼,覺得沒什麼新奇,繼續向前蹬踏了一段距離,來到了刑部府衙門前。
想到出來也有些時間了,程不器擔心柳茹玉疲乏,於是停下腳踏車,回頭問道:
“也走了不少時間了,你累了嗎?”
“我倒是還好,你一直蹬踏車子,想必有些乏了。”
柳茹玉的聲音不小,雖然沒有什麼人刻意關注,但還是引起了刑部府衙門前站崗的南衙禁衛的注意,尤其是領隊的校尉官還警惕的走近幾步準備詢問。
只是程不器兩人雖然穿著較為利落,但並非就是普通百姓的穿著,而且柳茹玉的容貌與程不器習慣佩戴的半幅白玉面具十分具有辨識度,校尉官遠遠就恭敬地推手一躬。
“下官見過少將軍,見過大小姐!”
對程不器稱呼少將軍雖然少,但不稀奇,可對柳茹玉稱呼大小姐就實在不多了,只能是出自柳謝帳下的武官,或是跟隨過柳如龍、柳如虎兄弟的舊將,會對柳茹玉報以此等敬稱。
程不器微微點頭。
“好好站崗,不要懈怠!”
說完話繼續蹬踏腳踏車,領著柳茹玉往威王府的方向返回。
校尉官心中竟頗為激動,聽了程不器的話也是立刻回到原位,繼續警惕著四周的情形。
程不器回想剛剛柳茹玉在刑部府衙門前,說話的聲音有點故意拉大的意味,只覺得自己的心思實在是瞞不住這位好夫人,不過也沒有瞞她的必要。
柳茹玉知道程不器有事要做,陪他約會之後,就將程不器關在了他的小院中,自己領著巧月早早休息了。
回到院子,李元霞果然領著李婉秋在焦急等待。
程不器微微點頭。
“你們倒是鍥而不捨,好似此事非做不可。”
李元霞知道程不器明白自己的用意,只是默然不語。
“說吧,你們想怎麼救?”
李婉秋自然拿不出主意,只是望著自己師父,等著她下達命令而已。
可李元霞見識過了皇宮大內高手的厲害,也明白了這一次刺殺,從一開始就洩露了計劃被皇帝知曉,如今廣貼告示要在東市將關靖三人斬首,也是赤裸裸的圈套。
所以此時的李元霞是糾結的,不出手相救良心過不去,而出手又沒有把握,甚至沒有一個合適的計劃,兩難的境地讓她只能將希望壓在程不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