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房門,迫不及待地就要將程不器迎進房內。
只是程不器大致掃視了一眼曉夢,見她尚未梳妝,三尺青絲披散著,臉帶尚未完全退去的睡意,胸前的衣襟還未完全扣上,甚至紐扣還錯位一個,被紅色肚兜包裹的胸脯半裸著在自己眼前晃悠,只覺得實在尷尬,再多看一眼,程不器都覺得自己會渾身冒火。
“呃這個場景好像有些不雅,我是不是該出去,等姑娘梳妝穿衣再來?”
程不器有些喜歡欣賞‘絕景’是不假,但也知道分場合與物件,面對曉夢匆忙無意的‘絕色’展露,還是覺得不能過分直視,禮貌性地轉移目光與一旁的常氏對視一眼,朝著她尷尬一笑。
常氏也覺得曉夢如此妝容有些不雅,禮貌性地回了程不器一個笑容,立時對著曉夢擠眉弄眼,讓她看看自己胸前快要露出來的大白梨。
曉夢急於接見程不器,所以來不及仔細穿衣打扮,此時也察覺到了失禮,忙雙手抱緊胸前衣衫,紅著臉對程不器福了一禮。
“莊公子見笑了,妾身”
曉夢一時尷尬至極,羞紅的臉好似秋月的柿子一般,讓人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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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氏忙打圓場道:
“莊公子是特意來找你的,也不會急著走,你快些回去好生梳妝打扮再來相陪!”
曉夢偷偷望了程不器一眼,見他微微點頭示意,立時道:
“常媽媽說的是,莊公子還請稍帶片刻,容曉夢稍作梳洗。”
曉夢又急忙跑回內房梳洗打扮,常氏不敢怠慢程不器,將他迎到自己房中款待,並叫來了小二奉上上好的茶水、糕點,陪著程不器尬聊。
程不器也並不心急,於是也與常氏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只是兩人心知肚明,對他威王世子這一身份隻字不提,常氏也識趣地沒有多說多問,顯得極有進退。
此時近坐一起,程不器聞到了常氏身上淡淡的牡丹花香,心中生出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對這位姿色尚存、年紀正好的常氏媽媽生出好奇之心,尤其對她帶有的兩分‘紗榮子’阿姨的美貌特徵感興趣。
“常媽媽是長安本地人?不知是何經過,如今經營起了這座花語閣,恐怕是賺了不少錢了。”
這種算是最常見不過的尬聊話題,常氏也並不覺得有什麼隱私為難,何況面對的是一位權勢、膽識、魄力、性情都非同一般的大人物,不敢隨意編造說辭搪塞,只能是也端著茶杯緩緩開口。
“公子見笑了,妾本罪身,少年時因家父罪過而牽連,被抄家之後流落到這煙花之地。”
程不器知道常氏猜出自己身份之後,不敢再明目張膽隨意糊弄自己,此時她所說十有八九就是事實,同時從她短短几字的自述中,也聽出了許多資訊。
“倒是我冒昧了,竟無心勾起了常媽媽的傷心事,只是不知貴庚幾何?”
“不敢公子相問,妾已年過三十了。”
程不器點點頭,開始了套近乎道:
“說來常媽媽還是正當時的貌美時刻,怪不得如此風韻猶存,若是衣著梳妝再年輕些,與你花語閣的幾位姑娘也差不了多少。”
程不器這句話有明顯的討好、誇讚意味,但並非就是睜眼說瞎話,反倒是非常可觀的陳述,常氏的容貌確實算不錯了。
常氏雖然在這煙花場所摸爬滾打多年,也見多了各種各樣油腔滑調、甜言蜜語的浪蕩子,但自打她成為花語閣的老闆七八年,還是第一次有人當面稱讚自己美貌風韻,當即還略顯兩分羞意。
“公子見笑了,您這妾身實在不敢當。”
雖然嘴上說不合適,但女人沒有不:()半生赤雪又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