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淮月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答,只能連連擺手,顯得有些拘謹,但沒有害怕的神色,反而有幾分女兒家的害羞。
程不器禮貌性地給李淮月擺正一隻茶杯,並斟滿一杯,自己也斟滿一杯,端起茶杯輕嘬一口,才緩緩開口問道:
“想必真陽郡主,應當明白我今日當街攔住你,是所為何事。”
李淮月確實知曉,所以只是低著頭沒有回答,而且出於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小心端起茶杯也嚐了一口。
這座小茶館沒有什麼特別的,只是個十分普通的,專供普通百姓與過往路人歇腳的地方,所以供客人飲用的只是普通的山茶,這讓向來只有普洱、龍井才能入眼的李淮月,根本適應不了,只覺得茶味太苦澀且又缺乏香味。
但她更加好奇,眼前應當也是養尊處優、金軀高貴的威王世子,竟對這種山茶好似格外青睞,飲茶的神態比之在成親王府時要香甜的多。
李淮月出於禮貌,只能勉強嚥下入口的山茶,隨即將茶杯放回了原處,心中略有一絲失落感。
李淮月總覺得這茶的味道太差,與斟茶的主人好似極不相合,在她的看法與期望中,程不器這等容貌的少年郎,怎麼會與這樣苦澀而沒有香韻的茶相貼合?
面對保持沉默的李淮月,程不器暫時展現出少有的耐心,自己飲完一杯山茶後,又為自己斟了一杯,將茶杯拿在手中微微旋轉,一副沉迷於山茶的苦澀之中的神態。
程不器確實對這種本味偏苦的民間山茶情有獨鍾,因為他不:()半生赤雪又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