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溢彩,歌舞昇平,六丈三層十八閣的高樓內,各個是眉開眼笑,望著臺上的慢聊身影痴迷不已。
臺上曉夢等姑娘的演舞,被紅橙黃綠各色燈光襯托的極其絢麗,讓所有人驚的目瞪口呆。
這種顏色各異的光,莫說尋常人沒有見過,就是在座的當朝皇后柳南雁,見慣了隆重華麗的宮廷舞蹈,也沒見過這麼新奇的,聽鳳閣內眾女都是驚訝出聲,唯有柳茹玉泰然自若,稍帶自豪之色。
柳南雁見柳茹玉並不驚訝,知道她瞭解這些稀奇古怪,肯定是那便宜弟弟的主意。
“看來你是見過這等場景了,也不知是不是你那小郎君的主意,這臺上五顏六色的光是從何而來。”
“確實見過,不器之前哄我開心時,給我變過戲法兒,用銅鏡將燈光折射,穿過不同顏色的薄紗,就成了帶有薄紗顏色的光束,這等想法世上沒幾個人會。”
聽著柳茹玉的講解,柳南雁點點頭,對臺上的歌舞並無太大興趣,畢竟她是女兒家,不是那些個願做花下鬼的男子,看著臺上的歌舞逐漸出神,直到詩會快要正式開始,才被柳茹玉的喚聲從思維之中拉了回來。
“娘娘看來是在宮裡憋悶了,出了這皇宮看著放鬆不少,想事情都失神了,也不知何事何人值得如此沉迷?”
柳茹玉刻意將‘何人’二字咬的更重,雖然這話中之意有所指,但閣內陪著的其她姑娘均不知深意,只有柳南雁聽著話音,耳根一紅,竟稍顯緊張地坐直了幾分,假意微怒瞅了柳茹玉一眼。
“你這丫頭,說話怎的如此不知輕重,這等話也敢對本宮言講,若是別個坐這皇后的座兒,不把你抓去掌嘴二十,定你個以下犯上的罪過!”
雖然柳南雁並非真的有了怒氣,但緊張卻是真的,一旁伺候的青娥還未見過皇后如此神態,略微回味一下剛剛柳茹玉那句話,琢磨了一下‘何人’二字,立時也明白過來,知道柳茹玉這是指的程不器。
青娥對程不器的認知不算淺,畢竟被他故意誆騙進府當過幾天‘模特’,雖然後來經柳南雁點撥,知道這位程家世子並非是貪戀什麼美色,而是利用青娥這幾個姑娘,對柳茹玉使的激將法,反倒對他另眼相看。
加之柳南雁一開始就說過要將青娥賜給程不器的話,所以這孤高冷豔的後宮女總管,對程家世子逐漸也是心心念念個不停,尤其在柳南雁的幾句話點撥下,算是少有的幾個能夠看懂程不器的姑娘家之一,知曉他是個假風流真性情的少年郎。
而且自打程不器進京之後,給整個長安城內的各方勢力都帶來了各種變化,甚至於青娥視為最親之人的皇后柳南雁,從那個愁眉不展的樣子,也偶爾有了笑容,不僅僅是柳茹玉重新願意經常進宮,程不器出現時,柳南雁的興致更是高漲,就好比這長安城內,陡然多了兩個能夠走進皇后內心的孃家人。
:()半生赤雪又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