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成蟜完全不信任的眼神,樊於期嘆了一口氣,“你啊,還是太年輕了,世間人最為複雜,特別是身居高位者,你可知你的地位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
成蟜沉默他有些欲言又止地看向了樊於期,想開口,卻最後不知該說些什麼
“秦王若是知道你打了敗仗,你覺得他會怎麼看你?”
成蟜愣住,他皺眉看向了樊於期,想說打敗仗又不是因為他才打了敗仗的。
但樊於期或許是看穿了,他平靜,他冷笑,“有區別嗎?你身處在這個位置,比我的封爵還高,出了事情,人們只會覺得是你的錯。”
成蟜無措,“那我現在該如何”
樊於期冷靜地一字一句說道:“回師咸陽,奪取本該屬於你的王位。”
他說完,看向了嬴成蟜。
這又是一個很好拿捏的物件。
樊於期確實需要好好把握住這個機會,一個血脈正統,腦子不靈光的傀儡,可是很難遇到的。
若是此次成功奪取到了王位,那麼他真的就有可能成為下一個相國,下一個權傾朝野的人,下一個‘呂不韋’!
在樊於期的提議下,成蟜帶著大軍到達屯留一帶以後,便停了行軍的步伐,整裝動員,開始舉兵叛亂。
秦國。
咸陽宮。
“報!”
一名小兵急匆匆地一路跑進宮門,看見站在窗邊揹著手的君王背影,低頭急促彙報:“大王!長安君與樊將軍於屯留舉兵造反。”
獵物終於上鉤了。
嬴政整個人身上卻感受不到任何的開心,因為反他的人是他的弟弟。
他看著停留在窗邊的小鳥,沉聲下令,“派王翦去平叛。”
“是!”
小兵立即離開,離開的位置,不是前往前線,而是呂不韋的府邸。
他本就是呂不韋一開始就放在成蟜營中的眼線。
等到小兵跟呂不韋彙報完以後,呂不韋皺起了眉頭。
王翦?
怎麼派的王翦?
呂不韋想不通,所幸也不想了,他對著小兵說道:“傳我令去調王翦平叛,就地斬殺成蟜和樊於期。”
小兵抬頭,有些不確定,重複複述了一遍,“傳相國令調王翦將軍去屯留平叛,就地斬殺叛亂之人?”
“嗯。”
“是!”
聽到呂不韋肯定的回答,小兵立刻應下後便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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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國某前線。
“哦?秦王派我去平叛嗎?”
當聽到訊息的王翦,此刻看著眼前的小兵,眼裡的洞悉令對方不自主地呼吸沉重起來。
那小兵渾渾噩噩不知道在說些什麼,此時話語都不流暢了,“相國相國派您去平叛,長安君和樊於期將軍在屯留一地舉兵造反,這是相國的吩咐,對相國的吩咐”
聽到這話,王翦挑眉,高聲呼道:“王賁(bēn)!”
一旁的王賁立刻笑眯眯地應道:“在呢老爹~”
“誰讓我們去平叛?”
“秦王啊!”
“沒聽錯?”
王賁不在乎形象地摳了摳耳屎,隨後把掏出的耳屎朝那小兵身上彈去,吹滅了手上的髒東西後,他堅稱道:“沒聽錯啊!爹你老了吧?耳朵不好使了?傳話的人是說的秦王啊!”
“好!”王翦剛想下令,見那小兵還在,立刻詫異問道:“你怎麼還在這?要看老夫如何平叛?”
聽到這話,王賁在那小兵周身轉了轉,嘖嘖連連,“爹!這小子不錯,我看可以跟咱們一起去,細皮嫩肉的,估計跑得還快!”
“小的告辭!”那小兵一聽到王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