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是應該沉默的,自來便是一個無用的人,是如何而來的,便也將如何而去,一捧金銀帶不來,一把黃土帶不走。我不想去看什麼美景,也不想拿多少銀錢,我想要的,只是坐著,站著,走著,在吵鬧的環境裡我會安靜,在安靜的環境裡我會在心裡說話,並不是我多麼不讓人討喜——當然,你若這樣認為,我也不會否認——只是喜歡這樣。
我喜歡看書,只是一個人的時候。我憧憬古人,他們住的是木房子,吃的是土菜蔬,口中會念叨詩詞歌賦。但是這樣,我也沒想過要穿越過去。古人也自有古人的愁,家國情懷,紅顏知己,能得到的不多。那個時候,無論君王有多麼的賢明,也還是會被其他的毀滅。不是所有的人都如書中寫的那樣,書言君主明,天下興,可“乞丐”這兩個字還是傳下來了。
我記憶力很不好,雖然有說法叫選擇性失憶,不過我並沒有刻意去省略掉什麼,一有安靜之時,就覺得腦袋空空的。大概我也是不甘寂寞的人,每這個時候,我腦中就會有天馬行空的想象。想著看過的書,覺得不太好的地方,我自己在腦中重新編著,有時想著自己的內容,都會情不自禁地笑。小時候拿著兩個玩具,想成兩個人,模仿著對話,然後打架,再然後有一方會贏,自己一個人玩得不亦樂乎。小孩子的想法單一,只會想著如何不無聊,看著電視機裡播著的動畫片,總有不可抗拒的力量拉著走不動了。而上一輩的人就不知怎麼說了,他們小時候沒有那些能玩的東西,會不會無聊。我家大人常掛在嘴邊的是那時候真想好好讀書,就是沒機會的,卻從來沒有說自己開不開心。應該是現實代的生活太安逸,也想娛樂了吧。
我在學校的成績很不好,就如同千千萬萬的吊車尾一樣,在家會被大人說道,我的老師倒是不怎麼說我,但也不太高興。我不知何時開始懶散,變得不想動手,儘量避免一些麻煩。值得說一說的是,我從小就“害羞”,不敢見人,親戚的名字叫法一個記不住,他們說是人小,長大就不這樣,可我如今十六,快十七了,仍是記不得幾個,很似沒禮貌。我很少說話,可以的話想不說話,但顯然不可能,這樣孤僻的性格一直到現在。
我還是和無數男孩子一樣,對武俠有著很大的受吸引力,又著風靡的玄幻。分明是一個個的文字,在我腦中卻補著畫面,龐碩的山獸,絕美的女子,瀟灑的飛劍,就像看電影,只不過就自己看得到。小說的人物是虛構的,可要構出一個人的一生,這應該也不簡單吧。大作家們是親身體驗過了,看到過了,又或者僅憑想象?
故事是講給人聽的——或者動物們也可以哦——而書是拿來看的,我們不必去把書中的字一個一個拆出來,作者想給大家的是那樣的情感,不是讓句是句,字是字。我也幻想著成為書中的人物,而且一定要是主角,主角總是最耀眼的。但現實裡,人人都想做主角,人人都不想讓別人做主角,才明白真的不真。可第一位大師又是為何寫下名為“文”的東西呢,我想是心中有要說的東西。
我望著水裡的小魚兒,她們不吵不鬧,想著帶一隻,又知道終是養不活,便乾脆放棄了。
……
桃林樹下,樓庭院中,白鬚冉冉的老者正低頭逗弄著池中小魚。
池中魚皆為紅白,池子尚寬廣。老者看著看著,如孩童般笑了,手中魚食數數投著。
“吱呀”一聲響,院門開啟,老者似乎沒發現,仍全神貫注地看魚。
來者是一位白衣少年,跨進院內,恭敬一禮:“先生。”
老者仍笑著,沒搭理少年。
少年皺一皺眉,但也沒說出口:“先生喚我來,所為何事?”
老者指了指桌子:“上次你說的棋盤,我復原了,想看看你的理解。”
少年臉上露出明顯的得意:“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