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指著布衣少年:“小夕雨啊,你可能要叫他小叔子了。”
黑衣少女愣住:“什……什麼,為什麼?”
趙天策指了指年輕婦人:“他現在和你娘一輩的。”
夕雨望了望婦人,又望了望少年,還是一臉不解。
玄衣無語:“夕雨姑娘不必相信,叫我名字便好。”
少女指著裡院:“他真的認定你了?”
少年愣神:“誰?”
少女搖晃腦袋:“青白和洞玄啊。”
少年便立刻明白,笑道:“那不是我的東西,我不會要的。”
一旁婦人扶額道:“丫頭,不要隨口就露一些天機。”
夕雨撇了撇嘴:“我都要叫他小叔了,這還算什麼天機。”
眾人沉默,即使到如今也不明白,一個少年競坐到了人位的位置,曾經叱吒天下的五鳴人位此刻卻是一個凡夫俗子。
少年叫了叫夕雨:“未想到夕雨姑娘也不凡。”
黑衣少女抱住雙手:“比起小叔,我只是戲樓裡的一個小女子罷了。”
玄衣撓撓頭,也懶得反駁了,問:“夕雨姑娘,你說的洞玄是四葉燈籠吧。”
夕雨點頭:“是啊怎麼了?”
“方才那個小男孩你們認識嗎?我覺得他很奇怪,可我看不出來。”
巷內神色一緊,少女搖頭:“他不是跟你一起的嗎?”
“偶然間遇到的。”少年道,“他之前似乎拿了那個燈籠,現在放了回來,倒是小了些。”
年輕婦人神色一緊:“可還有奇其他東西?”
少年搖頭,望著東北院,不知想什麼。
年輕婦人望著裡院想了想,對黑衣少女使了個眼色。
夕雨撇撇嘴:“玄……玄衣,你去把燈籠拿出來。”
少年眨眨眼:“那不是我的東西,隨便拿不太好吧?”
夕雨望著婦人,表示無奈。
婦人微微沉吟:“叫小叔。”
“哇啊!”少女一把撲到婦人懷裡:“娘啊,他跟我同歲啊,可不可以不要啊,好丟臉的啊。”
婦人望向少年,而少年也面不改色地看著她。
少女抬著頭,帶著紅眼睛,有些委屈:“小……小叔,你可不可以把洞玄燈籠從屋裡拿出來嘛。”
玄衣把臉別過去,身體微微顫抖。
“哇啊!”少女一把撲到婦人懷裡:“娘啊,他……他笑我……”
玄衣轉頭,一臉正色:“夕雨姑娘哪裡話,在下只是眼裡進了沙子,背過去揉揉眼睛而已。”
夕雨支支吾吾:“你快……快點拿出來嘛,都叫你小……小叔了……”
少年無奈撓撓頭,繞過眾人,跑去開啟院子,從屋裡拿出一隻兩尺來高的四葉燈籠。
在陽光下,玄衣也才看清楚它的全貌:其四面省是不同之物象,正面上是麒麟,腳踏祥雲;左側是鳳凰,雙翼披火;右側是玄龜,呼嘯山海;後面是神龍,怒目向天。
玄雲將燈籠遞在少女面前,笑道:“倒是沒注意競繡著四靈,也是一件佳物啊。”
夕雨接過,將其放在婦人腿上,然後轉頭望向少年:“你——還有事嗎?沒事就趕緊走。”
少年:“確是無事,不過夕雨姑娘也不必著急趕我走吧。”
“哎呀呀,你快走吧你。”黑衣少女推了推玄衣。
少年撇撇嘴,抬腳越過巷口,緩緩高去。
夕雨探了探頭,確定少年走了後,立馬跑回來,望著眾人眨眨眼。
年輕婦人手在燈籠上摸索一陣,欲眉:“什麼也沒有。”
聞言,石鍾與趙天策也是皺眉:“他也不講信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