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暗巷深不見底,一條小青蛇徘徊在巷口,幾次爬動,想要出去,可也只是看了看,又退回來了。
聽到動靜,小蛇迅速往巷內爬去。
人影走近,正是大相師,他面無表情的走著。
隨著大相師深入,周圍也變奇怪起來,大相師這一路走來,少也有幾十來丈了,什麼巷子如此長?
大相師閉了閒眼,正巧錯過一道白光拂面,再次睜眼,赫然是亓荒城的街巷,不過卻有一處很大區別。
此處並沒有什麼可發光的東西,連日月都沒有,雖無白日那般明亮,卻也是白天一般。
大相師伸手握了握,表情變得微妙起來,轉過頭,緩緩走來一個身著素裝的女子。
便率先開口:“我可沒聽說石錦山來人了。”
女子便不悅:“師父問你,怎麼還耽擱了許久。”
大相師轉回頭:“等了幾百年,差這幾天嗎?”
素裳女子冷笑:“和我神氣什麼?自己和師父說去啊。”
大相師聽這般話,皺一皺眉:“被一個少年攪混了,最多也再四五天,莫要心急了。”
“少年?”女子突然低了低眉,“一身破衣裳,十五六歲的樣子?”
大相師看她:“怎麼,你見過?”
素裳女子回過頭去:“沒有,說說而已。”
大相師:“若有什麼知曉的,還是要說一說,要是因此壞了這段大計,師父要怪罪,也不是你我能承擔的。”
女子迎鋒而上:“師父說你陣法之術挺高,可還是變成了這副樣子,我也不得不叫你老頭子了。”
大相師冷笑:“當初一起壓陣,你卻臨陣而逃!我若是老頭子,那師姐你又是什麼呢?”
女子倒也沒生氣,望了望四周:“你說到底是祖師爺太強還是此地之人太愚昧呢,這相觀鏡之術都幾百年了,還沒人察覺。”
大相師嘲諷:“又不是你弄的。”
女子也回擊:“難不成你弄的?我的愚蠢師弟。”
大相師頭也不回地走開:“至少我布了這小納陣。”
女子撇撇嘴:“那可真厲害。”
聳聳肩,跟上去。
路過之人皆是向大相師行一禮,從舉止來看,似乎都不是凡人。
兩人逆著人群往前走,不多時,一座輝煌的府邸出現在眼前。不過裡面卻空無一人。
女子又道:“諾大一個相觀鏡,就只有就一點人嗎?”
大相師冷哼:“除了石錦山,還有別人知道嗎?又不是每個人都能進來的。
女子抬頭望了望:“你們都說亓荒是塊福地,我怎麼一點都看不出來。”
大相師有些不耐煩了:“從石錦山建成那一天起,亓荒城就已經是洞天之地了,只是至今無人窺破。你一個武者,自然不知道。”
“那竟然祖上那幾位爺都幹不過,你們有這麼大本事?”
“哼,都說你看不出來。若無聖人庇護,自然也沒有福地一說。但是如今不一樣,師父給了我書信,說亓荒氣數將盡。為防止此地崩毀,那聖人自會放下洞天,也是那時,整個大雲可能都要起亂子。”
女子笑著:“一座小城而已,能驚起整個大雲?”
“你以為洞天福地白叫的!”大相師一臉不悅,”此地自成一界,哪怕是尋常之物,經年沉澱,也能成為無價之寶。我問你,此行之前,你可從嵐池國錄之外聽過亓荒之名?”
女子摸了摸下巴:“確實沒聽過呢。”
大相師繼續道:“一般聖人出現,必是一方有亂,或是有東西作祟,至於亓荒是何等原因,就不是我們能知曉的了。”
女子終於不耐煩地擺擺手:“哎呀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