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先生,您叫我來就為了這個啊,我想回去繼續睡覺了。”一個頭戴水仙花,身上一襲翩翩長袖,相貌清秀無比,懶懶地說著話,聽這聲音,竟是一個男人。
“先生之言,令學生心中起意。待貧尼回去靜坐,第二日給先生答覆。”又一位女子開了口,不過細看去,卻是剪了頭髮,戴了灰白居士帽,竟乃佛中人。
而那男子依舊不言不語,望著眾人沉默。
最後的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女,聽了老先生的話,愣了愣:“白髮術……那是誰……大師哥什麼時候回來,我想他了。”
老先生聞言,氣得想笑,擺擺手將眾人打發走:“去去去,別打擾我看書了!”
眾人散去了,而老先生捧著書本,看著看著,笑意滿了一臉。
道是凡間書中仙,不與世人同逐流。
……
彎彎山路,鳥獸叫林,一輛有些寬大的馬車在有些窄窄的路上“吱呀吱呀”地行走。
似乎受不住車裡的氣悶,小男孩推開窗,把頭伸了出去:“好慢啊,這一晚上走了多少路啊?”
黑衣少女捶了捶腰:“馬可走不了一晚上,要休息的。”然後也轉頭看窗外:“想了想,也差不多有七八里地了吧……似乎要路過沚水城。”
少年一聲不吭地坐著,抬手摸著額頭上的印記。昨日之後,頭上泛一點銀光的印記此刻是完全化銀白色,便有些悶悶不樂。
他旁邊就是失落的素衣少女,自醒來起,不哭也不鬧,安靜地坐在那裡,低著頭。
夕雨摸了摸肚子:“好餓啊,我們在沚水停一下吧,先吃頓飯去。”說著看一看餘洛,似有所問。
小男孩跪在凳子上,趴在窗子外吹風。“好像到了欸。”
夕雨也趴出去:“我看看。”
遠處出現一座城池,隔了老遠也能聽見城裡熱鬧的聲音。
幾人下了馬車,將馬拴在林子裡,看著城走去了。
少年從馬車裡翻出一件斗篷給餘洛套上了,守城之人看了幾眼,雖覺得奇怪,但還是放人進去了。
熱鬧的街市,卻和亓荒不同。
看著來來往往的人,餘洛往夕雨身上靠了靠。
夕雨笑了笑:“二小姐放心,城裡的人應是沒見過你的,何況發生了那些事,讓沚水這邊也都自行放棄了吧。”
少女這句話是有道理的,當初沚水那邊來了兩個年輕人,而這大劫一出現,就有人將他們兩個接了回去,又藉著城府中的那面鏡子洗淡了沚水的氣息。
雖然少女是沒有看到,她想的是如此浩劫,滿城之人跑的跑,死的死,沚水應該也以為餘洛遭了不幸事。
聽了少女的話,餘洛還是膽怯。她主要是生來便怕生,若不是同姐姐與爹一起,她連出門也不敢。
玄衣卻皺了皺眉,不知為何,總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
小男孩一點也不感興趣,抱著手在後面慢吞吞地跟著。突然,他看到了旁邊一處賣頭飾小玩意兒的攤子,就走去。
而小販子一看他這個半大小孩,一臉不樂意揮揮手:“別碰啊,弄壞了要賠的。我還以為有客人來了呢。”
小男孩本來也只是想看一看而已,以前聽講來的不乏女學生,老是愛戴這些小玩意兒,就想著小師妹會不會也喜歡。
可這一看了,就沒了興趣,做工也只能算是一般,加這色彩用得不恰當,小男就要走開了。
可一聽了小販如此一說,氣從心裡來:“瞧不起誰呢!小爺我有的是錢!”說著手憑空一抓,就出現了一大把銀錠。
小販子眼睛都看直了,張著嘴巴合不攏。
錢確實是好東西,一看到了小男孩手上的銀光,就有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