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武寶將華羽靠在書架旁,想了想只去綁了他的雙手。
他在城裡也過活了一些時間,是知道男子何人的,不過是如此近距離,也為頭一回。
楊武寶端詳他的臉,那個姑娘好像是靈物的主人。而男子又是她夫君,想著他可有不凡之處?
又想到先前把劉慕嬌也放倒,楊武寶就撓頭,這些大人物們就這麼喜愛裝小嗎,好在她不追究。
可看著眼前的男子,楊武寶就有些慌,生怕他突然睜開眼給他一巴掌。再怎麼說,這般仙師的夫君不能比自己弱吧?
“咳咳。”楊武寶還是擔心,“這位……大人,方才是下意識作為,並無真心想加害於你,似大人這一般人,我是入不了眼的,大人若有想做的,我替你去便行了。”
沒人回應他,男子依舊是閉著眼。
不知道男子是真暈還是假暈,只能挪一挪身子,盡著力離遠一點。先前綁他的雙手時,楊武寶都有些猶豫。自己在城中住了久一些,都快忘了刺客的危機感。
從炎武過來嵐池的時候,他睡覺都是要睜一隻眼,手裡捏著釺子,袖子裡藏著匕首,一刻都不敢怠懈。他在炎武那邊惹的人太貴,惹的事太重,好在不有上三境拿他,不然可不是追殺入島,而是仗斃當時了。這以至於他再啟程時如藏鋒之劍,不露鋒芒,若迫不得已,銳光大現。
楊武寶苦笑,自己這是喜愛上了這般凡家的生活了啊,不知遇敵之時,可還能舒展拳腳。
不過他也非愚昧,昨晚所見得之事他明白了七七八八,反正就是自己該回去了。想起南邊的那些事,心中又生起擔心。
深吸一口氣,不去想其他的。望向男子,還是一動不動,就不去管他了,大家們的想法,幹我楊武寶什麼事。只是又挪得遠了一些,繼續盤著腿,閉目冥想,等那女子出來。
也虧劉慕嬌沒有早些出來,不然楊武寶一個南方人,入了北方的局,雖說只是小小法術,但對於他來講,不說可否攜那匣子離開,單護自身氣運都難,誰讓練武的與讀書的天生對沖呢。
沚水城外,還是林中,那架馬車還在,車內仍躺著老人,酩酊大醉,呼嚕聲此起彼伏。
酒氣都飄出來,讓那匹馬聞住,抖了一下嘴巴,望向馬車,眼中竟有人一般的不滿,只是呼聲依舊,沒人管他。
直到有腳步聲漸漸走了近來,樹上鳥雀驚得飛走,馬兒望了她一眼,識趣地埋下頭啃草。
小姑娘見車內,人沒動靜,倒也不生氣。彎腰拾起一塊石頭輕輕一拋,那石頭就靈巧穿進窗子,徑直砸向老人。
只是石頭還沒靠近,就被彈開。不過彈飛的石頭撞到馬車頂,“哐當”一聲響,將老人給驚醒了來。
猛地坐起身來時,正要皺著眉頭髮脾氣。那撞上頂的石頭又落下來,結結實實地打在他腦門上。
“哎喲。”老人一手捂著頭,一手撐著腰,用身子頂開簾子走出去:“我還以為是哪家的毛孩子,原來是你啊,這荒郊野嶺的,沒甚麼茶水招待,還挺報歉,我年歲已高,貪睡成癮,還望海涵。”笑著望她,沒一點睡意。
小姑娘聲音不輕不重,沒一點味道:“你什麼意思,拿我尋樂?”
老人擺擺手:“豈敢豈敢,我只是來看我大侄子的笑話的,誰知你也在止水陣內,無心之舉的事。”
小姑娘面無表情:“世人皆知我師父在這兒道隕,你莫不是想說是巧合?”
老人作出伸懶腰的樣子:“我怎麼聽的是在大雲北境消失?他死沒死還不知道呢。說巧合確實沒人信,北境是有不少城填,可這止水陣內,除了亓荒沚水,就剩荒地……哦,亓荒也沒了,沚水終於當一回老大了……咳咳,你在其中的可能佔了七八成吧,我就知道這麼多,但我可真沒有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