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吃得快,不一會兒就放下碗筷。
婦人帶著小姑娘回去打掃屋子了,買了新房子自然要乾淨好。
而男子就找了鐵醫鋪,先前幫打泥,現在又要打鐵了。
男子身形並不是很壯,讓那鐵匠看了搖頭。正要說他身板脆,男子一手挑起倚在一旁的大榔頭,連連甩膀子,一陣“噹噹”響,案上那燒紅的鐵塊就被敲成鐵片。
不止是鋪子裡的人呆住了,路過的行人也紛紛停了腳步,張了嘴巴,驚叫了好生神力。
再看男子臉不紅心不跳,眾人才更是駭然:“原……原來閣下深藏不露,是我眼濁了。要做工對吧,五文銅一天的底價,打好一件鐵器三十文銅錢,若是優質,還可再加,覺著如何。”
男子不言不語地點點頭,不說話算是答應了。
可那師傅看著他不說話,有些呆頭呆腦,就問:“冒昧問一下,閣下可做過打鐵行當,有過經驗?”
男子聽完,想也沒想,不假思索地搖了搖頭。
那師傅興志便少了一半:“如此來說的話,閣下光有力氣可不行,還得學一學打鐵的技巧,學費就算進工錢裡吧。”
然後才想了起來:“還不曾問過姓名。在下妘澐,名字秀氣了,爹孃挺愛惜,也是個錚錚鐵漢子。”
說著話時,嘴角又現了笑,發自肺腑。
男子沒有多言:“劉全真。”
“姓劉?難怪如此之力。”妘師傅笑了笑。
男子疑惑地望著他,似問有何問題?
“聽人胡亂說的。”妘師傅轉頭瞧著他的鋪子:“劉字不也叫“牛”字嗎,你力氣大,像牛一樣嘛。我家輩上都這樣說,以前也有個姓牛的,是真的氣大比牛,力如沉山,當時名聲挺大的,現在是沒多少人燒得了。”
劉全真聽了過去,似有所想,但不作聲。
於是妘師傅拍一拍手,眾人又開始加火鼓風,搬水掄鐵了。來人指導男子如何揮力,往哪裡敲打,劉全真如同老實的黃牛一般,聽著聽著緩緩點頭,就是不知聽進去否。
好在劉慕嬌身份原因,出不去城主府,而小姑娘也是身份原因,進不去城主府。要是這不小心見了面,不曉得會怎麼樣了。
而在城主府中,那一間書房內,小書靈和楊武寶候了一夜,也未見女子出來,不禁有了情緒。
昨夜的情景,楊武寶雖不能抵抗一二,但意識尚在,聽了那道聲音說了許久,也是明白了過來。
他望向眼前的小書靈,額頭不禁滲了汗。這可是靈啊,乃世間靈氣所合之物,生於天地,攜著一方靈蘊,比些極品靈寶還要難得。而這般稀罕物卻在了眼前,他還不知道該露出什麼表情。
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遇上此物的一天,所以連該做何反應都沒去準備。別人見了他這般從容的樣子,還以為是哪路神仙道人到此呢。
突然身體抖了一下,男子開口,語氣有些急:“靈尊,為何如此久也不歸?記得你說裡外時間不一,相差甚遠,此方一夜,裡面要有多少載了?”
小山海虛弱地坐在書上,有些力不從心,都還是雙手抱著袖子:“我是此書之靈,並非書的本身。若非虛弱,昨夜就跟了進去,但現在可不敢胡亂進去了,我怕進去再出來,又要過千年了。昨夜不知為何,從書海中出來時,時辰似乎相差無幾,但把它當作運氣是好的,不能有僥倖心理。”
男子便閒口不言,可楊武寶尚未回神,稍一點兒之後,男子又開口:“靈尊,恕我問一句,那個女子,您叫她主人……”
“怎麼?你是瞧不起她,還是瞧不起我。我跟她緣份挺好,成了這般主從關係,有何不行。要說那些七八境的小修士,我才看不上。”小山海下巴也靠在腿上,“我又不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