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屋子內,本是清靜的很。
小傢伙難得溜出茶盞來,就靜靜地坐在屋子裡。
此處沒有開過窗,光線進不來,小傢伙倒是無所謂,也是一方之靈嘛,不受得黑暗阻擋。
在茶盞裡不知度了多少年,雖是清心自明,但太久不見太陽,還是有些不舒服。
那兩位並沒有禁她行動,小傢伙也不在九境大局之中,這道樓梯隨她上下。可小傢伙從來沒有離開過這一層,最多的出茶盞,在屋子轉幾圈。
屋子裡很千淨,就一塊席,一案桌,一臺硯,一支筆,一排文字卷軸,一地了無雜塵,一通書香之氣。
小傢伙是抱金元寶的,看不懂什麼大書本,更何況這裡的書大都是泥金佛句,這一身錢財氣大地不合啊。
倒是一書架頂上,有一本《易筋經》,小傢伙無聊了,就去抱下來,照著上面說的擺著姿勢。
天下人都在拜招哥寶妹趙公明,可偏偏不是信仰一般,拜一拜就日增漸長。小傢伙離趙爺好遠了,又過了好多年,殘缺的靈體倒讓歲月和法力恢復了,但現在的他她,就像是一隻會說話的陶瓷娃娃般,什麼用也沒有,還一摔就碎。
小傢伙睜開眼,一臉的默然,想趙爺了。
突然,寶妹似發覺了什麼,抬頭去:“呀!我的眼睛!”
一片刺眼的白光突然閃爍而現,只覺得好生熟悉,還伴著這樣的聲音:“娘,怪我沒本事,讓你受苦了。你說不要去找你,是說你還活著吧。我要賺錢,賺大錢,等我有本事了,再去找娘,一定會找到娘,我··....”
白光緩緩褪去,自己卻來到了這一層裡,正準備提一口氣繼續講的。
小胖子一愣,打量四周,疑惑不解。
“小····小主人,您不要亂講,寶妹一個小神,何德何能做您的娘呢····”寶妹坐姿瞬間變成跪姿,望著奇旗,手足無措。
小胖子也看到了她,見著這僅比初生嬰兒大一圈的小童子,下意識開了口:“這麼小的孩子,就能開口說話了?”
寶妹怕奇旗不高興,就沒發脾氣:“小主人,小神乃財神爺座下童子,在此恭候多時。”
小胖子還在發愣:“啊,財神爺?你是……寶妹?”
小傢伙笑嘻嘻著點點頭:“寶妹見過小主人。”
奇旗撓了撓頭:“寶妹,這般神靈,怎的到了此方小城.....為何叫我小主人,我們是才見面吧。”
寶妹打量打量他:“您雖生得壯大,但年紀也不過外傅之年,那自然就是“小”主人了。”
奇旗抿了抿嘴:“不是這個意思。堂堂小財神,怎的找了我做主人,我可不過是一個幼學小孩,哪裡當得起。”
寶妹有些惶恐,躬身一禮:“小主人哪裡話,當年靈蘊大亂,趙爺可是算了近千年才等到您。您這一身氣運,還不值得,那天下何人可當?只怕是亂了天地四方的氣運。”
奇旗指著肚子:“就因為這一條小金龍?我記得我爹講過,太叔爺那些人瞧都瞧不上,說我區區一條龍運,也敢爭得天下財運。我爹就是如此自滿,才讓我吃了虧。”
“它在這兒。”寶妹指了指他額頭,而後又疑惑:“小主人自身的氣運不止那小金龍啊,連它都是因你的氣運來的,趁你年小未開智,鑽進你靈海之中。看著好像氣血有損,看來當初有一大群氣運之靈打了一架。勝者作了你的守身印。”
頭次聽了如此說法,小胖子眼中震驚。從小到大,他聽到的可都是金龍加身,龍運招財,不想這金龍竟也是來爭光的。
寶妹繼續道著:“趙爺當時和我說過,那一場浩劫之大,整個寶鑑洲的本土之靈都要少一半。他為了不讓自己成了那運氣不好的一部分,鑄出了一具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