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那……”
話到一半,男子臉上滴下冷汗,他面前的小男孩,眼神變得冰冷。一道聲音自腦中想起:“區區握陽境,我不知道你從哪兒聽說的,但到處亂講,還真是膽子大了。正是你們這些人胡口亂言,才會讓天下諸多地方氣機大亂,才讓天上的人下來收拾,你以為你自己擔得起什麼,南邊的東西都沒解決,你來北方幹什麼?天上的大聖人都不敢動,你是聽誰的話來的,寶鑑十二龍尊,是哪一個,速速招來,龍骨都剔出來了,還不聽話,想讓魂魄也不得嗎!亓荒洞天破,諸九桑回去了,這代表已有一尊歸位,而炎武那邊讓你來取東西,說明那邊也快撐不住了……”
小男孩腦袋猛地一仰,雙眼發白。
場中有一絲停滯,玄衣就說著:“什麼?這附近有海嗎?”
楊武寶愣一下:“原來你們不知道啊。那我還是別說了,這東西有些違規矩。”
少年回頭去望玉祉一眼,小男孩抱著雙手,頭向別處,不聲不吭。不禁有些奇怪地撓撓頭,張口又要說什麼。
突然被猛地一拽,玄衣差點摔倒,轉頭去望,嚇一跳。
夕雨抓著他手,氣急敗壞地樣子:“喂,還去救不救二小姐了。”
玄衣這才想起來,倒吸一口涼氣:“那趕快……”
“等一下。”楊武寶開口問,“你們是怎麼進來了,還有一人呢?”
“有空再說。”少年牽起夕雨,不知從哪兒有了力氣,一路跑出門去:“你愣著幹嘛?”
小男孩眼中光亮掃過楊武寶,便小跑跟去了,身後小竹簍一顛一顛,看了腳步,竟生了些急意。
方才的一番話眾人已不可記得,那不是小男孩講的,而是風雨樓樓主講的,當然也不是和楊武寶說的。
南邊盡頭,有一方弘厚的國土,那與嵐池不同之處,便是極南之地直接臨深海之邊,不過近陸處的水域,也不是很深,倒是海上還有些許島嶼。
最遠處的那一座島,也是最大的。上面有一座大的殿堂,大殿之中猶為肅靜,僅有三人在殿中,面前的地面似水一般波光粼粼,上面正是一個男子的身影,不過此刻已靜止不動了,水面也有一道似在虛空中的裂縫。
其中一人身形矮小,禿頂白鬚:“好一個風雨樓主,將這面鏡子都打碎了,真是無法無天。”
一個儒生模樣的男子就言:“他只是向我等說話而已,你自己手欠,要打他一下,肯定要打你回來了。”
另一個身形極為高大的人靜靜站著,默不作聲。
那矮小之人就道:“天下都言秋花庭風雨堂,講是出身顯聖,我看著就一小屁孩,心中不信嘛。”
儒生男子回頭北望,眼中是一大片水域,諸多小島錯落,卻也非雜亂而置。方位如同天上的星宿般,而這方小山河陣鎖住的東西,也要緩緩醒來。
大小島嶼數不過來,只是多數都有一座大殿,大殿中有觀水之意下滲,注視著那東西的狀況。
男子又緩緩開口:“倒也不是那妖物讓他去的,我們離開不了此處,但是真的要那東西來鎮壓啊。也怪我們說了禁忌,這些個小島千百年來也無人踏上,好不容易來人了。偏偏僅才握陽武夫……有什麼辦法,將就了,真怕他不小心死了。”
矮小之人就笑:你怕他死,他身旁不是有……”
男子瞥他一眼,矮小之人就閉口。
男子又道:“倒是沒想到北方比我們先一步放了出來,而因為那邊,底下的東西也終於動了一下,估計就幾十年了,運氣好一點,就一二兩年了,看看他能不能平安回來了。”
矮小之人:“你的本事競用在了一個握陽武夫身上,讓人道了,可要調侃你幾句,不過也迫不得已。北方那邊僅僅只有一位聖人在守啊,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