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
蕭俊寧並未直接動手。
而是先在旁邊的大樹上,掰了三根頂端尖銳的細長樹枝。
看著樹枝底下一動不動的大蜈蚣,他深吸一口氣,一隻腳立馬踩住上方的樹枝,突然的重力瞬間將下方的大蜈蚣死死的壓住,令其動彈不得。
蕭俊寧緩慢地蹲下身子,一邊控制著腳上的重力,一邊將三根頂端尖銳的細長樹枝,橫著,依次穿過大蜈蚣的身體前端、中端、後端,目前來看,只有這種穿法是最簡單輕易的,像從尾端穿進去,頭部出來的那種豎著穿法,對蜈蚣這種身體細長的節肢動物來說,簡直比登天還難。
除非他有夾子和竹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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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俊寧抬起腳,將壓著蜈蚣的樹枝拿走,被穿了三根樹枝的蜈蚣沒有馬上死去,但是也跑不了,只能趴在原地拼了命的倒騰著兩側的數十條腿和搖頭晃尾。
蕭俊寧也沒時間等大蜈蚣死去,直接用六七片樹葉,將其密不透風的包裹住,然後放在第一捆樹枝的中間細縫裡,便繼續去撿樹枝了。
……
時間飛速流逝。
轉眼間,黃昏降臨。
這幾個小時的時間,蕭俊寧撿了超大一捆樹枝,比昨晚那特大捆樹枝還要大出數倍不止,全部摞在一塊兒和蕭俊寧一樣高。
正因為太高,捆成一捆拿不了,所以蕭俊寧就將其分成了兩捆,用藤蔓捆緊綁好後,一捆背在身上,一捆被蕭俊寧拽在手裡,在地上拖著,原路返回。
與此同時,營地。
安詩詩放下手裡的韌皮纖維,舒服的伸了一個懶腰,“累死我啦,終於是快要撕完啦!”
“想不到我們的速度還挺快,二三十個樹皮,我們一天就撕了二十多個,還剩下不到十個樹皮,今晚如果不睡覺的話,估計到不了凌晨一點就能全部撕完。”覃曼瑩一邊笑著說道,一邊起身走到火堆旁,從石頭上端起裝著涼白開的蛤殼,仰頭喝了一口。
“是啊,所以我們今晚就不要睡覺了,連夜趕工,這樣等明天或者後天百分百能造出梯子。”
沈楠清笑著點下頭,舒服地伸了一個懶腰,起身走到覃曼瑩面前,接過蛤殼,喝了一口。
“話說,已經傍晚了,寧哥怎麼還沒回來?”安詩詩來到面前,接過蛤殼喝了一口,擦了擦嘴,看著沈楠清和覃曼瑩擔憂道:“不能是在森林深處迷路了吧?”
“迷什麼路迷路,你忘了?寧哥可是偵察兵出身。”覃曼瑩白了她一眼,語氣有些傲然道:“一名優秀的偵察兵,所必備的技能裡,一定有如何在森林裡怎樣辨別方向,和做沿途標記的能力!”
“哇塞!曼瑩姐,你怎麼這麼懂偵察兵?莫非你……”
安詩詩驚訝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覃曼瑩打斷了,“我一直都是一名空姐,我可沒當過兵,更沒當過偵察兵,也沒有偵察兵朋友,你要問我是怎麼知道這些的,很簡單,書上寫的。”
安詩詩:“……”
“看,寧哥回來了!”
一旁的沈楠清突然驚喜道。
此話一出。
覃曼瑩和安詩詩立馬扭頭看向東邊,就見蕭俊寧揹著一大捆樹枝,手裡拖拽著一大捆樹枝,不緊不慢的從東邊走回來。
“我嘞個去!”安詩詩一聲驚呼:“寧哥這一下午真沒少撿,這兩大捆樹枝可比昨天多太多啊!”
“寧哥,在森林裡沒遇到什麼危險吧?”沈楠清關問一句。
“沒有,森林深處還真的很太平,這點倒是令我有些意外。”
蕭俊寧搖頭一笑。
來到營地跟前,將揹著的樹枝放在地上,撥出一口氣。
“寧哥,撿了一下午的樹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