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了一眼他的袋子,我又將口袋裡的手機翻出來,掃了一眼日曆,農曆七月十四。
七月十五就是中元節,又稱鬼節,胡家村除了清明需要祭祖,掃墓。
七月十四一般也是要回去看一眼的,胡二哥說的,倒是沒有錯。
想到這些,我心中的一絲緊張感漸漸壓了下去。
“娃子,看你臉色不太好,等我一會,忙活完了,咱倆一塊回去。”
胡二哥將手裡的紅色塑膠袋放下,蹲下身子,把貢品一件一件的擺了出來。
揹著身子,忽然開口問我
聽到這話,我先是一愣,剛要開口拒絕,畢竟我是開車來的,可話到嘴邊。
我又生生嚥了下去。
貢品沒了,車還在嗎?
想到這些,我沒說話,而是走上去,幫胡二哥擺上貢品。
雖然這些東西我總感覺做過。
一邊幫著忙,我一邊搭話,諸如今年多大了,在外邊找了什麼工作這類的閒話。
言語之中,胡二哥的回答沒有一絲紕漏,反而更讓我疑惑。
既然胡二哥還活著,那我為什麼要來這裡呢。
難道真的中邪了?
日頭漸落下,胡二哥把最後一點火苗挑熄,
“走吧,天不早啦,別走夜路。”
胡二哥起身站起,將手裡的菸頭掐滅,丟在地上。
回去的路上,樹影婆娑,荒郊野外的小土路上,胡二哥走在我的前頭,影子拉的老長,飄飄忽忽的。
下了小山時,道路的一旁果然沒有我停的車。
“走吧,上來。”
胡二哥戴好頭盔,騎在摩托上,衝我打了個招呼。
印象裡,胡二哥確實是騎著一個老舊的摩托。
我一個跨步坐在了摩托的後座上,就這麼一路騎回了胡家村。
剛進村裡,胡二哥和每個村裡的人打著招呼,十分的熱情。
雖然並沒有問題,但我總是有些古怪。
可手上有溫度,身上也有影子,讓我一時拿捏不清楚。
回到村裡後,胡二哥並沒有走,反倒是邀請我去他家吃飯。
想著素日來關係不錯,我便答應了。
飯桌上,胡二哥與我聊了起來,藉著酒勁,我和胡二哥聊起了胡老太爺。
“嗨!沒有的事,你不要想太多,估計是撞了不乾淨的東西,多喝點酒,壯壯膽氣就好了。”
說著,胡二哥又給我填上了一杯。
“說起來,那胡老太爺,俺還得管他叫聲爺,他算是我爺的大哥,只是早年得了瘋病,沒過多久就沒了,很少有人知道他和俺家的關係,他生前和俺爺有些過節,所以就再沒有過來往了。”
不多時,幾杯白酒下肚,我便有些暈暈乎乎的。
往後一躺,我便在胡二哥家的大炕上沉沉的睡了過去。
漸漸的,我總覺得渾身燥熱無比,背後躺著的床板又硬又冷。
“三娃子,不能睡啊,怎麼在這睡啊。”
“三娃子,醒醒。”
恍惚之間,一陣焦急的叫喊聲傳入我的耳朵。
迷迷糊糊間,我睜開眼睛看去,哪有什麼大炕和酒桌,眼前依舊是那荒郊野地。
一雙枯黃的老手正死死的揪著自己的衣領,
胡老太爺的老臉頓時出現在我的視線裡,將我嚇的一個踉蹌。
“胡...胡老太爺?”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感到自己臉上火辣辣的疼,我整個人想站起身來,卻發現自己的四肢不知道怎麼回事已經是僵得動彈不得。
“虧你還認得我...就知道你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