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沒辦法,對於現在的我來說,這筆買賣已經很值了”
原本陳長素故意留白不說,只是希望面前這個孩子能夠明白此時放在桌子上的那個東西有多珍貴。可是已經出來這麼久的辰子,如何不清楚陳長素想說什麼,可當下來看,辰子拿著這東西也並不能有多大用,與其望梅止渴還不如以他山之石攻玉。
“天人之物,持之有罪啊。”
陳長素又有些感慨的說道,冷不丁的給辰子潑了盆冷水,後者一下子就明白過來了陳長素這是在說不屬於他的,就算學了也會被天處神罰。
“還能有人追著你報復不成?”
辰子有些不理解的發問,可是男子只是抬頭看了看上方,目光像是越過木頂而看到天穹,隨後才繼續說道。
“東西存放在我這裡可以,你師父他老人家正在我修行的洞中養傷,你還是不要打擾的好,至於回報,只要你准許天北他觀摩此槍法,我就能保證能讓他做你的老師——不是師傅。”
說罷,陳長素又開始敲手指,心中仍是在不停的權衡自己的決定。同樣思索一番後的辰子點了點頭,並沒有拒絕,雖然他跟馮天北說破天也就一話之緣,可他也對那人並沒有惡感,觀摩自然可以,只要以後出了什麼天罰不來報復他就行。
“我來的時候看這山下有處練功的地方,我就先在那修行吧——這幾日可就麻煩院長你了。”
辰子轉身提起龍骨,推門而出朝著山下走去,留下一人一卷還待在木屋內,而人如卷軸死物般一動不動,卷軸卻如人一樣,像是在盯著雙手已經插袖的男子。
一揮手,陳長素還是把這個有福有禍的傢伙給揣入懷中,轉身出門便消失的無影無蹤。對於這個十鬥自己只能觀其七的功法,他不能確保馮天北能看到多少,但是他知道最後三鬥,如果他硬要破開的話,恐怕下一秒辰子和他就會成為數千年裡並不少見的天罰磨滅之人。
辰子來到山下石灘,似乎是感覺這裡不錯就解開了布裹露出了裡面的紅色槍尖。
對於那叫奎星十斗的槍法,自己雖然一直纏在腰間且得了空閒就去偷偷磨合其中招式,可是自從南濱城到現在,自己也不過剛剛熟練了得名沉山的第一式,第二式這麼久以來仍是一知半解,更不用說那個看都看不到的第三式了。
至於為什麼說辰子賭對了——恐怕若陳長素並非自身實力強大,便能直接發現這功法的奧妙之處,那時辰子在想要裝作不去逐漸的原因是實力不夠而不是實力太不夠以至於根本沒法看到後面的要訣就很不容易了。
,!
他揉了揉鼻尖,自己終於算是空手套了個不小的白狼。
——
此時,在一所寬闊大院裡,滿身大汗的馮天北從來人接過那神秘功法,一拉扯開只是掃了兩眼就被其中的奧妙所震撼到移不走雙眼。
過了許久,馮天北這才從其中回味過來,有些遺憾的問道。
“你從哪裡得來的這殘卷?你看沒看?這東西可不是輕而易舉就能拿出來的。”
聞言那人笑了笑,似乎對馮天北所說之言並不意外,反而是更加胸有成竹的望向天邊,也幸虧這個可以說全都是習武場的大院的牆不高,此時那輪將要落下的昏黃大日,在他眼中卻如即將東昇的旭日一般耀眼。
“天北,咱們可能撿到一個不得了的學生了。”
陳長素負手遠視,並不急著從身旁之人手中收回那可以說是鳳毛麟角一樣稀缺的卷軸。
馮天北此時卻是一頭霧水,從陳長素突然出現在這座只屬於他的武場後,就一言不發,只是等自己又打完一套堅持至今的拳法後才甩給了自己那一卷東西。
“虧得你之前還不願意脫手那杆龍骨,現在想想,一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