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他當著賓客的面問過同樣的話。
周世衝只好答是。
在場參加過昨日典禮的老師們倒吸一口涼氣,猜測到了什麼,卻都默不作聲。
一個叫“周失聰”,一個叫“周世衝”,來自同一個地方,昨日的那傢伙還遮了臉面。
這樣都猜不到,當他們是傻子嗎?
鬼婆子和竹璣子打打鬧鬧這些年……結果,嘿!真會玩兒。
話說這小子該不會是兩人的私生子吧?
鍾廳嘴角扯起弧度,轉身對竹璣子道:
“道友這位愛徒,我甚是喜歡。想將我的自創絕學‘燕雲步法’作為賀禮,傳授與他。不知道友意下如何?”
此話一出,在場眾人大驚失色。
就連竹璣子也激動地站起身來,驚疑道:
“如燕道友莫非說笑?‘燕雲步法’乃道友成名絕技,更是與本門功法契合,能彌補本門身法短板。十多年來,貧道多次向道友交換討要都不成,為何今日……”
鍾如燕,也就是鍾福廳長。
只見他擺擺手:“誒,道友誤會了,在下只是說把絕學傳與令門弟子周世衝,並不是授與正陽門。我本人,只是單純比較欣賞他罷了。”
竹璣子釋然,仍舊欣喜:“即便如此,我正陽門當替弟子欠道友一份恩情。”
鍾如燕頷首,算是認了這個說法,能讓正陽門記一份情,也是不錯的。
隨即笑道:“好!那我就在貴門逗留三日,能學多少本事,就看他的造化了。”
周世衝撇撇嘴。
呸!誰稀罕呢,這老陰人不知道又在打什麼鬼主意呢。
在場自以為知道內情的各位老師,相互眉目傳情。
“我就說嘛,異能局能做虧本買賣?一份功法只傳一人,卻讓兩個門派記他的人情,這是賺大了呀。”
“就是,這小子定是那倆老不羞的私生子,幾方早就商量好的,擱這兒給咱們演戲呢,真是無恥的光明正大啊。”
“異能局都配合了,還破天荒的一人發了兩塊度牒。這對冤家為了一塊遮羞布,也是不遺餘力啊。咱們就當不知道好了,給他們留點兒面子。”
“有道理,有道理!”
“今天這瓜吃得真香,當浮一大白。哥兒幾個,不醉不歸!”
會場氛圍頓時熱烈起來,老師們作為半個東道主,頻頻向來客敬酒。
而周世衝則聳拉著腦袋,被鍾如燕時間緊迫為由單獨帶走。
二人在無人的小道上閒逛著,鍾如燕見他興致不高,打趣道:
“怎的?你很不情願啊。”
周世衝敷衍道:“鍾廳您可是大人物,能傳授小的功夫,那是我上輩子修來的福氣,怎麼會不情願呢!”
鍾如燕翻了個白眼:“小子心口不一,指不定心裡怎麼罵我呢。”
周世衝一滯,這是要把話挑明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