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重新上了路,向著相反的方向駛去。
其實一開始安然想著自己去,說到底她只是想正名。
敢打著她的名諱招搖撞騙,那就必須接受懲罰。
只是當她囑咐讓老陳將安沐給送到安瑾辰的地盤時,這傻子就像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了,一心一意的非要跟著她來。
沒什麼自保能力還偏偏愛湊熱鬧。狗皮膏藥一樣的性子扯都扯不下來。
安然沒了辦法,只能當安沐不存在。
老陳開車很穩,沒一會兒就將三人帶到了城西,並直直開到了蘇家的玉石街內。
緬甸的翡翠市場被分為東西南北四個勢力,而安家所掌控的是在南方。
也萬幸安瑾辰對於翡翠事業不怎麼看重,不然早就將其給完全吞沒,形成一方獨大的局面。
這座翡翠聖地,有著來自天南地北的人,都做著一夜暴富的美夢。
賭石,對他們來說,是一種捷徑。
可一刀生、一刀死的命才佔據大多數人生。
城西的緬甸翡翠有著上百年的傳承,最為出名的還是玻璃種翡翠。
若是有幸能開出一塊,那就是幾百萬的價值。
只是近些年來,蘇家翡翠的路越來越窄,許久沒有遊客或者撿漏的人開出過什麼好的種水。
大抵和他們對原石品質的把控有關,將好的全收了起來。
也因為這個,城西玉石街的人少的可憐。
偌大的房車暢通無阻。
直到開至自稱為【賭石之王】的毛料販賣點。
安沐才委屈巴巴的離開了空調房,跟著安然下了車。
她明明可以不去管這件事的。
但良知讓她放心不下,只好跟著兩人一起到了這不知道是什麼的地方。
還有些怕這裡的人對她掏心掏肺。
安然還是那副晏然自若的模樣。
什麼事情在她眼中都不值一提似的,看起來很靠譜。
安沐還沒站穩腳跟,頭上的小傘還沒撐起來。
安然就提著那一堆磚頭料邁著大步,“譁”的一下甩到了負責人的面前。
她慢條斯理的整理了下衣服,勾人十足的御音自胸腔中輕震而出,語調悠長,故意咬著重音。
“叫【賭石之王】——來見我。”
女孩兒站在那裡,就帶著強大的壓制性氣場,讓人不敢小瞧。
蘇家到底是經營了數百年,還是有些應對砸場子的辦法。
只是這正是一天中人最多的時候,再怎麼有辦法也施展不開。
一瞬間就裡三層外三層圍滿了人。
工作人員好不容易擠了進去,態度誠誠懇懇。
“怎麼了這是?請問您有什麼事情嗎?”
安然冷著臉,有種與生俱來的遊刃有餘。
“我找賭石之王,聽說他在這裡,讓他來見我。”
這話一出,圍觀的人湊熱鬧般上前了步。
他們知道【賭石之王】的名諱,也都知道那人被蘇家邀請來做客,帶著一臉吃瓜的模樣。
還有好事者拉了拉老陳的袖口,問他發生了什麼。
畢竟只有這麼一個人看起來和藹些。
那工作人員苦著一張臉,卑躬屈膝的模樣。
“小姐,您找他有什麼事情嗎?我們賭石之王很忙的。”
安然這才斜睨了眼工作人員,冷冽的開口。
“他將磚頭料當做種水翡翠原石買給別人,口口聲聲說冰種翡翠,還不允許我來主持公道?”
這句話像是一枚原子彈,將周圍的人一下子炸開了花。
所有人都在嘰嘰喳喳,不乏有買種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