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我!】
陳少牧緊皺著眉,告狀似的看向了安少宇。
“安四哥,你就這麼看著安沐胡言亂語?”
安少宇笑彎了眼,禮貌極了。
“這怎麼能算胡言亂語呢?我家沐沐說的話都是成句子的話哦。”
“而且,陳少爺若不滿意婚約完全可以讓兩方家長協商,而不是在私下說些難聽的話,到讓人憑白覺得陳家沒了教養。”
“完全沒有陳家小姐來的有能力呢。”
陳家是在京城圈子中也較為出名。
因為掌權人不是男人,而是女人,所以兩個孩子都有成為繼承人的可能。
這樣說的意思顯而易見,就是在告訴陳少牧,安家沒必要非得聯姻。
可陳少牧到哪裡都是眾星捧月的,被軟刀子一激,他看著三人,也起了些氣性。
但畢竟是見多識廣的少爺,最終還是冷哼了聲。
“安沐小姐都做了些什麼,大家都是明眼人,你什麼態度安傢什麼態度我很清楚,陳曦和我說過無數次。”
“我就是不明白,安然,安家連個正式身份都沒給你,你到底為什麼留在安家?你欠他們什麼?”
“知道圈子裡的人都說你什麼嗎?都說你是個假的,什麼雙胞胎,蒙誰呢!當我們是傻子嗎?”
“明裡暗裡的他們都不待見你,你還死乞白賴的在這裡做什麼?就憑你有JoY的人脈,在哪裡吃不開?你為了什麼?”
安然怔了怔,清冷的眼神中透著絲迷茫,黯淡無光。
她也不知道為了什麼。
她確實早就應該動手,安家對她的態度她很早之前就己經明確。
就應該像說好的那樣讓這些人虧欠她的都還回來,報復,離開。
這才是應該走的流程。
可為什麼留下了呢?
是因為硬塞進房間的禮物盒子?還是隨手護著她的關照?亦或者隨帶要給她撐腰的照拂?
她不清楚。
只是覺得,這種吵吵鬧鬧嘰嘰喳喳有很多人說話的感覺,還不錯吧。
還沒等安然想明白,一束強烈的水柱便從她眼前飛過。
帶著涼爽和潮溼感,衝透了那點子迷茫。
緊接著,是安沐矯揉造作的嗓音和陳少牧驚慌失措的叫聲。
陳少牧哪裡見過這種場面,被涼水澆的感覺並不好,透心涼。
“你幹什麼!你瘋了嗎!安沐,你個瘋子!”
安沐長髮披在身後,緊皺著眉,一臉抱歉。
“哎呀,少牧哥哥!你怎麼在這啊?不好意思哎,這東西不聽我使喚。”
“我就是想幫大叔澆水!但這勁太大了,我掌控不了哎。”
【哈哈哈哈爺就是看你不爽!你能怎麼樣!】
陳少牧一邊躲一邊對著安沐叫嚷。
“你澆水乾什麼!你家又不是沒有園藝師!你把這東西拿遠點!”
安沐不僅沒走遠,還緊跟兩步,嬌憨可愛。
水流好像比剛剛更有勁頭,呈現噴射狀態。
“對不起呀,我閒著沒事幹呀!我就愛多管閒事呀。”
“少牧哥哥,你離遠一些啊!水都灑到你身上了!嗚嗚嗚,真是對不起耶,我都拿不穩這個水管,你快離遠些。”
“哎呀,我給你擦擦水,看這兒衣服都溼透了嗚嗚。”
與聲音相駁的是那不斷將水管往陳少牧身上湊的動作,異常堅定,乾脆利落,緊隨著陳少牧澆灌。
白嫩的小手掐著水管頭不放,直接呲在陳少牧的腿彎處。
陳少牧慌不羈的後退,但膝蓋處的水流太強大了,直接讓他跪倒在地,又連停都不敢停下,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