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沐板起了小臉兒,看安逸蕭的眼神都不對勁兒,氣鼓鼓的帶著怨氣。
“小若依,你別聽這個哥哥胡說!姐姐給你糖吃,姐姐能是壞人嗎?”
“反而是這個哥哥,他給你打針哎,那多疼啊,這能是什麼好人?是不是?有沒有道理?”
趙若依想了想,一雙墨色的瞳孔轉了下,還是異常公正的沒有倒戈。
“姐姐,謝謝你的糖,我覺得你們都是好人。”
小小的年紀便懂得了什麼叫一碗水端平,
倒是安逸蕭面色僵硬,慢慢抬起眼眸,鏡片反射著冷冷清清的光,單單注視著安沐,微不可聞的輕哼了聲。
“行啊,沐沐,你哥我不是好人?”
那低沉的聲音宛如一道驚雷,直直讓安沐驚醒過來。
她‘嘿嘿’訕笑著,聲音軟了些,不自覺的撒著嬌。
“哥,你剛都說我腦子不好,我也沒生氣,你可不能這麼小心眼哎。”
安逸蕭深吸了口氣,隨便坐在了另一張椅子上。
“怎麼著,你偷跑出來玩我還不能說兩句?”
他擰起了眉,裝作一副很痛心疾首的模樣。
“我不僅要工作,還得關注你學習情況,你哥我這麼辛苦為了什麼,不就是為了讓你好好學習不落後嗎?”
安沐頓時耷拉下腦袋,即使她總是標榜自己沒道德,不會被道德綁架。
但若是在面對自己親人的時候,還是多少有些作用。
更何況安逸蕭貫會拿捏人,自小到大他都將安沐給看得透透的。
將自己置於奉獻者的地步來說教永遠是對安沐最有效的方法。
雖然次數多了自己還會被安沐乖到內疚吧。
正如此刻,安沐深刻認識到自己的錯誤,知錯能改的對著安逸蕭道歉。
“對不起呀哥哥,我知道錯了,我下次出來玩一定和你講清楚…”
女孩兒低著腦袋,軟乎乎的絨發在陽光下帶著些金色。
安逸蕭也知道見好就收,他抬了抬金絲鏡片,對安沐展開了笑,才滿意的詢問。
“為什麼偷穿我衣服?還溜出來?還知道送禮?懂得挺多啊,”
趙若依‘啊’了聲,像是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秘密,白嫩的小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一雙亮晶晶的眸子看著安沐和安逸蕭,視線來回轉。
多少有些可愛在裡面。
安沐心軟的不行,手欠的伸了過去,輕輕掐了掐肉乎乎的小臉兒。
才正視著安逸蕭,看起來誠懇極了。
“我就是想出來玩,下次不會了…對了,哥,小若依還這麼小,這手什麼情況啊?”
涉及到安逸蕭的專業領域,他便不自覺開口。
“1度開放性骨折,面板被自內向外的骨折端刺破,創口在兩厘米以下,軟組織挫傷輕微,面板外面無明顯汙染和骨折端外露,應是意外或者摔傷導致。”
趙若依看了下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的手臂,也知道說的是自己。
安沐又看向了趙若依。
小小的一團縮在床上,只有那隻受傷的手完全露在外面,被綁著支架。
安沐湊近了些,幾乎能聞到另一隻手上面糖果的味道。
“小若依,你能告訴我這手是怎麼傷的嗎?”
趙若依猛地低下了頭,不願溝通的模樣異常明顯。
安沐被突然的動作驚了下,立刻明白趙若依好像知道些什麼。
還想再詢問,卻被安逸蕭開口阻擋下來。
“沐沐,你要是沒事兒,就回去做試題,問這些做什麼?”
安沐眨了眨眼,一雙黑眸染上了些委屈。
“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