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安逸蕭是個很講道理的人。
既然抓的是兩個人,那肯定是一起說教。
就像安沐說的,一個都跑不了。
安家並沒有宵禁,只是對於安沐和安然兩個小女孩來說是媽媽宵禁。
京城圈子多是花裡胡哨的玩意兒,都不該讓她們接觸。
所以在歸家方面,陳佳把控的比較嚴格。
安逸蕭笑著,將兩人給提回了安家,並敲響了陳佳的門。
媽媽永遠是個特別的角色,她能包容你的脾氣和缺點,也能針對你的錯處進行精準打擊,讓你從頭到尾進行深刻反思。
更何況安沐還是個貨真價實的媽寶女。
她本來就看不得陳佳難受,只好一邊哄人一邊解釋,自己真的沒有做壞事。
就差指著天發誓才將人哄好,有了些笑模樣。
但陳佳依舊擔心得不行,張開雙臂攬著身子僵硬的安然抱著軟乎乎的安沐。
也不在意安然願不願意。
一直自顧自的認真強調社會還是壞人多這句話。
她總覺得安沐依舊是那個給糖就能被拐賣的孩子。
安家別墅雞飛狗跳了一個晚上,才得到一點點安穩的時間。
安沐疲乏的癱在沙發,覺得這一天睡了和沒睡一樣。
強光手電已經被她還給了沈姨,並表示再也不想讓其出現在她的眼前。
滿滿的全是被支配的痛苦,若不是它太亮,那也不至於引來安逸蕭。
她的三哥,小肚雞腸的很。
第二天一早便帶著一堆書放在她的面前,說什麼今後的學習就讓媽媽看著她,為她好。
這哪裡是為她好,就是不想讓她去醫院接觸到那些有的沒的,就是在斷絕她和保安隊長小護士等人擼貓隊友的手段罷了。
她哥只想讓她乖乖在陳佳眼皮子底下好好待著。
但安沐一向有自己的想法,認定的東西死不回頭,她想要知道那男的到底把小貓弄到什麼地方。
又是威逼又是利誘,最後還是佯裝生氣不理人,才讓安逸蕭鬆口,說起了那神秘男子的目的。
他清了清嗓子,視線掃過正襟危坐的安沐和滿不在乎做著自己事情的安然,才娓娓道來。
“昨天你們抓住的那個人叫王大山,是個老實本分的打工人,最近家裡小孩子和人打架,把別人孩子的頭給打破了,要很多錢,所以他缺錢。”
“說是有個同事,有門道,聯絡他讓他抓貓來換錢,於是他就開始尋找附近的流浪貓,將這些貓送到一個別墅,就會有人給他錢。”
“沒什麼好問的,就是個普普通通的人,就算知道了那人要貓也沒什麼用,現在這社會有怪癖的人多了去了,我們只能讓這人不再來醫院罷了。”
安沐眨了下眼睛,沉默的會兒,還是有些難受。
“不能做些什麼嗎?”
這世界上倒黴的人倒黴的事倒黴的貓多了去了,但為什麼就偏偏讓她看見了。
她這人也會審時度勢,只想管好自己的事,不想去關心旁的雜七雜八。
若是那男的虐貓還可以打一頓,若是送到別的地方那牽扯麵就有些廣了。
雖然她也可以裝作看不見,只是難過自己心中這道坎。
安沐明顯有些垂頭喪氣,沒有一點兒精氣神,總是不自覺去想那些小貓的事。
她不能要求安逸蕭去做些什麼,也不能要求任何人去做些什麼。
但她可以偷偷的做。
這些年也有不少的積蓄,請個私人偵探還是綽綽有餘的。
只是明面上,她依舊哭喪著個臉。
安逸蕭眯著眼,也跟著不太舒心,伸直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