誇自己的話,就是傻子聽了也會高興。
安沐更是那種不知謙虛為何物平平無奇的小天才。
幾乎是接受了蘇無息讚揚的話,挺直了脊柱。
那模樣像是在接受小紅花表揚的少先隊員。
一向圓滾滾的眸子彎著,視線肆無忌憚打量著蘇無。
蘇無息笑得溫文爾雅,倒不在意安沐不禮貌的目光。
片刻後安沐像是想到了什麼般‘啊’了聲。
“原來你是學中醫的嗎?我說為什麼總是覺得你有些眼熟,這樣一看……”
她伸直了手,擋住蘇無息的下半張臉,僅僅露出那雙褐色的眼睛。
“這眼睛,這輪廓線,這體型,這氣質……原來上次我在校醫院看到的那個醫生大哥就是你啊!”
【還有那個和我姐約好一起搶銀行的上官家的賭石代表,結果因為槍戰被我拉走的男人?!】
【要不是我姐高了那麼幾分,體型啥的還那麼相似,天黑情急,啥也看不見,你又是個啞巴,不然我怎麼可能拉錯人?】
安然微愣,眉心隨之緊皺。
她算是明白在緬甸時蘇家人為什麼收手了。
感情老大都被安沐給拉走了?
真有你的,我的好妹妹。
蘇無息光明磊落站在原地,一點兒也沒有遮掩的意味。
他眸光微暗,低垂著眼瞼,讓人看不清內裡的情緒。
“是的,不過我那只是帶醫生接個班,沒想到會遇見你。”
就像現在一樣,總是能相遇,巧合的令人不可思議。
明明故意避開了的。
“原來你是醫學生嗎?背井離鄉的來Z國學醫?”
安沐拍了下傅女士一直亂動的小手,總是勾她的頭髮。
蘇無息勾著唇,泛著若隱若現的笑意:“是的,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也是這樣。”
他並沒有說謊。
但學醫是順帶的,最重要的原因不是這個。
這只是他保命的手段罷了。
學了醫,也就能救那人,若是再遇到那種事情,他也不會束手無措,眼睜睜看著人消失。
安然幽幽的斜睨了眼蘇無息。
像是不經意的提了句:“是嗎?不過我記得前些日子還在A國見過你呢。”
安然的話說了一半,便停了。
安沐想了想,覺得疑惑又跟了句:“啊,學生…應該沒這麼多的時間吧?還能抽空出個國?”
蘇無息端著一副平穩的樣子,金絲鏡框遮蓋著眸色,五官出色到似鬼魅般精緻。
他手隨意擒在半空,摩挲著指腹,幾下後才堪堪停住,忘了帶佛珠。
又很輕的笑了聲,憑空多了幾分痞意,顯得莫名敗類。
和那身文質彬彬的裝扮和斯文溫和的模樣產生巨大分裂感。
“兩位誤會了,我只是來Z國學醫,並不是學生。”
安沐有些不相信的敲了眼他:“是嗎?我一直以為你是大學生,竟然不是嗎?”
【身上明明還有那種大學生清澈的愚蠢感啊…】
這句話讓安然有些恍惚,她抬起頭,不可置信盯著安沐。
……眼瞎是種病,而你無可救藥。
實際上蘇無息也太會偽裝,貫會掌控人心,倒也怪不得安沐。
他若是想得到一個人的好感,那就會一直扮演她最能放鬆警惕的性格。
這很簡單,於他而言。
只是他並不願意對安沐這樣做。
他髮絲微揚,眉目間滿是清寂,淺褐色眸子在鏡片下晦暗不明。
“不是,我沒上過大學,實際上我沒怎麼上過學,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