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雪山系下經幡,願你從此平安順遂。
風吹幡動,到底是風動,還是幡動?
風未來,幡亦未動,原是,心動。
——安沐
飛機機長技術高超,控制著整個巨型大物極其穩當的停下。
緊接著,雪線基地的負責人在下一秒就極其諂媚的迎了上來,像是看見了自己的財神爺。
安沐沒當回事,直到兩個人換上了摩卡面料的滑雪服站在偶然能看到遠處閃著極光的滑雪場地上時,才明白了那人為什麼笑的那麼諂媚。
原來,蘇無息買下了整個雪線基地,還寫了她的名字。
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安沐還在整理滑雪鞋上的轉扣,滑雪鞋對她來說很笨拙。
震驚得她一個沒穩住,直接跌坐在了雪地上。
蘇老是拿著簽好了的合同回來的,他表情很無辜,在安沐瞳孔地震的眼神中還聳聳肩。
一點也不像是剛剛說了“冕下,按照您的吩咐,合同簽好了,這座雪線基地主人現在是安沐小姐了”,這種話的人。
極為可憐的看了看蘇無息,似乎在道歉,又瞄了眼安沐。
最後,在兩人的沉默中選擇了默不作聲,絲毫不拖泥帶水的直接轉身離開。
邊走還邊唸叨著:“唉,季一啊,唉,都是他讓我來的。”
等到離開了兩人的視線,蘇老才握緊了拳,連蒼白的發都開心到翹起。
他自認為是個合格的助攻。
蘇無息反應很快,俯身去攙扶安沐。
聲音浸滿了關懷和擔憂:“怎麼樣?沒事吧?”
安沐就著他的力道起身,動了動鬆鬆垮垮的鞋子,開門見山:“你買下了這個滑雪場?是因為我嗎?”
蘇無息很擅長撒謊,只是不擅長在安沐面前撒謊。
他低頭調整著自己的手套,對著安沐笑:“你的手套調整好了嗎?鬆不鬆?等下我們要滑很遠的距離。”
想要矇混過關。
但安沐不接他的茬,又問了一次:“是因為我嗎?蘇無息?”
蘇無息這才不情不願地看了她一眼,輕聲回答:“嗯。”
安沐抿直了唇,在滿地雪景裡,青年的面容真誠又溫柔,讓她不知道該怎麼講。
是該說他自作主張,還是該說他一意孤行,亦或者,說他露了馬腳。
沒有人會無緣無故的為一個人付出,而他的由頭,她好像明白了。
不過蘇無息會自己找臺階下:“這座基地很有前途,只是上一位經營者資金鍊有些問題,沒辦法繼續持有。”
“所以,我買下來並沒有花很多錢,等兩年,所投資的錢就能賺回來甚至有所盈利。”
“至於寫你的名字,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在給我自己留後路,蘇瑾他一直圖謀不軌,想要奪回蘇家的掌控權,有朝一日我落難了,還是需要你的資助。”
“我們是朋友不是嗎?這個忙,你會幫我的,對不對?”
蘇瑾不服氣肯定是有的,雖然他會討好性的叫他哥,但他的性子就如同毒蛇,一有機會就想著拉攏這個拉攏那個,想盡辦法翻盤。
只是,螻蟻扞衛不了泰山。
安沐抬眸看了眼蘇無息,攤了攤雙手選擇了妥協:“好吧好吧。”
她不再去糾結這件事,畢竟沒有人會不喜歡錢,還是白送的錢。
蘇無息長舒了口氣,像是卸下了千金擔子,也不去怪季一的莽撞行事。
他本來,是準備當成一個禮物送給她的。
安沐將自己的滑雪裝備收拾齊全,就同蘇無息一起上了路。
據說,能看到極光的地方在雪道的盡頭。
也是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