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六一摘了一小袋榕花,一小袋榕樹葉,幾根氣根,又用美工刀割下幾塊樹皮。
拿出了破壁機、攪拌機。
這是她能想到的把藥材換個樣子的辦法。
總不能送一堆樹皮樹葉什麼的給王爺吧,正常的人都不會抱著樹皮樹葉幹啃的吧?
所以還得加工包裝一下,不論古代還是現代,包裝很重要。
要搞的一看就賊拉高大上,才能讓人信賴,才能有市場。
苟六一摩拳擦掌準備好,她要開始做美食了。
外面傳來田婆子的聲音:“姑娘,姑娘。”
苟六一拍拍衣裙出了空間,檢查著衣著去開門。
翠花拎著一個包裹,田婆子也在,兩人躬身行禮:“姑娘。”
苟六一看到那個包裹,心下明白,應該是樓醫工給的藥物,點點頭:“放我屋裡。”
翠花進屋,田婆子沒進屋:“姑娘,吳婆子縊了。”
苟六一反應了一下,縊了就是上吊死了。
“人是在五姑娘院子沒的?”
“回姑娘,是的。”
“自殺還是他殺?”
“說是自殺。”
“知道了,你下去吧。”
苟六一覺得,不論是自殺還是他殺,外表做成了自殺,估計查不出什麼線索來了。
吳婆子多半同李美人和苟五一脫不了關係。
說不準還有苟三一,畢竟三人是親母女,又這麼喜歡互幫互助的。
田婆子沒想到六姑娘這麼淡定,抿抿嘴繼續行禮:“姑娘,奴婢回來的路上發現,吳婆子縊了的事已經傳開了。”
苟六一點點頭,聽田婆繼續說。
“奴婢擔心,這事傳開會影響姑娘的聲譽。”
苟六一轉身:“進屋說話。翠花,你先下去。”
“喏。”
苟六一盤腿坐下後:“你繼續。”
田婆子輕輕嘆口氣:“姑娘,吳婆子是姑娘院子的人,雖說只是個奴婢,可她是您的乳母。
現下人死了,奴婢擔心有人會傳姑娘寡情心狠,逼死乳母。
這對姑娘以後議親可不好。”
苟六一歪歪頭:“那對我母親可有影響?”
田婆子抿抿嘴:“姑娘,吳婆子被趕出咱們院子,是夫人發的話。不過,想來最多有人說夫人過度寵溺六姑娘。”
苟六一起身走到梳妝檯,拿起一支白玉釵:“田婆,給你的。”
田婆子行事有度,又直言不諱,應該賞。
田婆擺手:“姑娘,奴婢不能拿姑娘的東西。”
“我給你的。”
苟六一走到田婆身前,抓起田婆粗厚的大手,把玉釵放了上去。
“田婆,我院子人少,你這個管事不如其他院裡的管事清閒,辛苦你了。”
“姑娘,奴婢不覺得辛苦。”
“我不喜太多人伺候,所以咱們院子以後添置的奴婢不會多。在我院子想要清省是不能的,但人少也有人少的好處。”
田婆慌忙行禮:“姑娘,奴婢懂得。奴婢也覺著人少些好,就這些活,我們幾個分一分完全做的來。”
苟六一小手拍拍田婆子的大手:“你別這麼緊張,我會同母親說給你們加月錢的。
人手少做活多,理應加錢。
你下去吧,我想一個人待著,沒我吩咐誰也不許進來。”
“喏。”
苟六一看著田婆子略微壯實的背影,心中有些疑惑,這樣的田婆會是偷竊且與護衛私通的人嗎?
田婆子後背隱隱有微汗,不是苟六一說話嚇的,是被苟六一這淡定的樣子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