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姑娘，今個就不煮土了吧？”
“輪巴特送來的土都弄完了？”
“是啊是啊！”
“沒有還弄啥？不弄了。”
兩個小夥計和偷聽對話的芸娘，狠狠鬆下一口氣。
那股怪味再持續輸出，他們擔心也會像苟六一那樣，不想吃肉了！
“六姑娘。”
“輪巴特你來啦！”
“嗯，六姑娘你看。”
“哪裡的？”
“前面營地的。”
“羊蛋，你們把這些土搬後面去，我出去一下啊！”
“姑娘，煮嗎？”
“煮啊！交給你們了，辛苦啦！我還有事，藍彥，走了，跟上！”
藍彥麻溜兒的跟著苟六一離開醫館，芸娘一刻猶豫都沒有，提上劍追去苟六一。
兩個小夥計面露苦澀，繫上面巾，相互勉勵，抬著土筐挪向後院。
他倆希望輪巴特別這麼積極，沒事睡睡覺生生病啥的，把收集土塊的事忘卻掉吧！
村裡養牲口的有限，挖不了幾天就沒什麼可扒拉的了。
全村的茅坑更是就一個，就這樣，去茅坑的人也是少之又少。
輪巴特父子倆就把目光轉向了營地。
瑞山的營地就不用想了，不僅士兵看的緊，還因為瑞山營地成立時間不長，土含鹼量不符合苟六一要求。
輪巴特和他父親，就跑去其它營地，扒茅廁附近的土，每天都去扒。
那些營地計程車兵很是奇怪。
但父子倆是胡輪村村民，又只是鏟些茅坑周邊土地，他們就隨輪巴特父子鏟去了。
最好能把茅廁也一起都清理乾淨才好，天越熱味兒越大。
芸娘追上苟六一:“六一，你天天搞那些土幹嘛？”
苟六一嘻嘻一笑:“做實驗呢！”
芸娘看向遠處的“死亡之地”，頭疼:“什麼時候才結束那勞什子實驗啊！”
苟六一沒同他們解釋，她是在收集硝石。
一硝二磺三木炭，這是火藥的基本配方。
根據她經歷的被刺殺經驗，總結:
單獨來幾個人玩刺殺，好辦。
但若是同時來上幾窩人同她和家人玩刺殺，就很難應付了。
她不想把自己和家人的安全，放在賭那一兩分的運氣上。
現在，她有條件研製火藥，就趁相對安穩的這個時期，賺著錢把火藥研究出來。
火藥這東西，生性猛烈，熱情奔放，是居家旅行殺人放火必備良品！
槍她是不去想的，啥年代啊，沒那條件。
遇到麻煩時，扔個土炮彈什麼的，她還是敢想一想的。
想那次被圍攻的時候，有幾顆火炮彈扔出來，就不用那麼費心費力，更不會失去那麼多對苟家忠心的護衛了。
所以，火藥她是一定要研究出來的，但她卻沒有著急開始火藥實驗。
先收集材料，完善實驗室，再慢慢實驗。
做為藝術生，做化學實驗，著實為難了她一點。
苟六一沒有硝石礦，又不方便四處打聽購買。
她記得曾經刺殺他們的人中，有人放了炮竹報警器，說明這時代很可能已經有了火藥的雛形。
她擔心因為購買太多硝石引人注意和懷疑，就選擇慢慢收集，穩妥些。
根據書房裡收集的材料，農村很多地方都有硝，比如含鹼土面結出的白霜，比如老房子牆壁上的白灰，又比如雞圈豬圈茅廁附近的土裡……
只不過需要費一層力去提煉。
條件有限，只有水煮萃取這一個方法能在這時代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