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六一坐在地上,摘下游泳眼鏡和口罩,用手扇著風咳嗽。
石桌上的小丹爐碎裂開,黑煙飄的到處都是。
苟六一頂著被黑煙燻的黑腦門開啟門:“朱花,幫我收拾一下。”
對於總是“奴役”手下這幾個幹活,苟六一完全不存在愧疚感。
這是工作,每個人都應該有屬於每個人的工作,包括她。
有了事做,人才不會空虛,不會胡思亂想,不會產生不切實際的幻想,拿錢才會理所應當,心情愉悅。
沒有工作可不是好事,就像西毛郡的現狀,很多失業遊民和乞丐。
儘管她的錢莊和鏢局僱了些百姓做打雜的,但西毛郡的經濟能力有限,她們也不可能僱傭太多人。
想必尤郡守很頭疼這事吧哈!
不知道師父去找尤郡守要好處要的怎樣了?
苟六一轉動著眼珠子,等空閒了,她要親自上場。
嘿嘿,尤郡守,尤大人,該怎樣感謝她哦!
朱花拿出帕子,擦上苟六一的臉:“水彩,去打盆水來給姑娘洗臉。姑娘,我這就去收拾,你歇會兒。”
這小臉兒喲,咋弄的?
一條黑一條白的,跟在臉上畫了太極八卦圖似的。
苟六一拿下朱花的帕子,自己擦著臉,走到小石凳坐了下來。
水彩端來一個小木盆:“姑娘,擦洗一下吧。”
然後就眼睛亮晶晶的盯著苟六一。
苟六一擦了把臉,發現不止水彩盯著她,水墨水拓,就連藍彥和芸娘都貌似眼神期盼盯著她看。
苟六一放下帕子:“成功了一半。”
水粉從石屋裡冒出腦袋:“姑娘,成功一半也是好的!”
朱花一把把水粉拉進石屋,幹活!
水拓點頭笑:“是好的,好的!”
水墨拽拽水拓:“走,磨粉去!”
苟六一笑了笑:“等成功了,請大家吃燒豬啊!”
“好!”
“太好了!”
聽了苟六一這話,大家都打了雞血一般,吸溜著口水麻利的幹活去了。
除了芸娘。
芸娘抱臂晃向苟六一:“請喝酒不?”
苟六一咧開嘴笑:“最好的酒!”
芸娘放下臂膀,轉身:“就等你這句話呢!”
芸娘一直懷疑苟六一研究的是火彈,那種在某些大的門派裡才有的火彈,點燃棉線後,會沖天放出火焰和發出大聲響的東西。
據說有人被火彈炸傷過手。
這個六姑娘很有膽識,也很有能耐。
很期待結果呢!
芸娘經過藍彥的時候,拍拍藍彥的肩膀:“藍小子,走,抬土去!”
藍彥看看苟六一,搖頭:“不去。”
芸娘:……
“你都多久沒出去了?我帶你出去見見光亮。”
“不去!”
藍彥低頭繼續磨木炭,一雙手快同木炭一個色調了。
只要苟六一在洞裡,他就要堅決留在洞裡!
芸娘聳聳肩,倔小子!
“水拓,走!”
“哎!好嘞!”
水拓歡快的放下手中石臼,挎上兩個大筐,拎著兩個鐵鍬,跟在芸娘後面屁顛顛的走了。
天冷,土面凍的硬邦邦的,剷土很費勁,但水拓就喜歡幹這事。
每次出去轉一圈回來,他都能帶來不少八卦。
誰誰跟誰誰吵起來啦!
誰誰跟誰誰偷摸約會啦!
誰家的母雞大冷天下蛋啦!
……
苟六一起身隨意轉了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