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孃的逗趣提醒了苟六一,西毛郡熱鬧了,不僅王都尉要擔心治安管理問題,苟家也要警惕有人趁機混入對王爺玩刺殺。
苟六一把牌子丟給烏老,板起了一張嚴肅的臉,還得親自回一趟都城。
烏老抓起牌子,摸了幾下:“小馬兒,你走哪兒搞到暗格的牌子?”
芸娘扭過臉不看烏老,喝酒。
聽到這個老貨說話就想跟他打一架,總是叫她小馬兒是幾個意思?
芸娘灌上一口酒,她確實有幾塊暗格的牌子,死人身上的。
曾經,她對報仇是有執念的,偷襲了不少暗格的人。
在又一次差點被反殺掉之後,她決定放過自己。
她的命是阿翁阿母給的,是夫君用命換來的。
苟六一向芸娘伸手:“馬大姐,我想看看暗格的牌子是什麼樣的。”
芸娘摸上腰間,摸出四個牌子,丟進苟六一手中:“都給你了。”
苟六一接過牌子:“馬大姐,你不要了?”
芸娘拎起酒壺上樓:“不要了!”
馬大姐!小馬兒!
小馬兒!馬大姐!
苟六一聽了烏老的小馬兒,就改叫她馬大姐,理由就是節約。
馬大姐只用喊三個字,芸娘姐姐要喊四個字,節約一個字呢!
芸娘上了半截樓梯,回頭:“六一,再喊我馬大姐,我就拔光烏老頭的頭髮和鬍子!”
苟六一:……
她想說,她並不介意烏老的腦袋是個光的。
烏老抬眼看芸娘,苟六一叫她不高興了,卻拔他的鬍鬚?
苟六一把暗格的牌子放進袖兜,安慰烏老:“芸娘姐姐還年輕,您老多理解理解她年輕任性。”
烏老:……
十歲女娃說二十多歲女人年輕任性,怎麼感覺這麼的違和?
“丫頭,老夫有些話想同你說。”
苟六一本打算立刻出發回都城,見到烏老的神色認真,決定先聽完烏老的話。
“烏老,摟上說。”
苟六一看看醫館敞開的大門,店裡忙活著小夥計,帶著烏老上了樓。
只到二樓,烏老就不願意再上,看看樓上,又看看尾巴一般跟著苟六一的藍彥。
苟六一攤攤手,徑直向裡面隔出來的單間走去:“烏老,他們都不是外人,可以信任。”
單間有張床板和兩個凳子,是用來為病人單獨檢查用的。
苟六一坐在凳子,請烏老坐,看看床板,再看看藍彥。
算了,就不叫藍彥坐了,他是不會往床板上坐的。
藍彥走到苟六一左側,站定。
他心裡有些小小的歡喜,苟六一說他不是外人。
也是,他們知道的他知道,他們不知道的,他也知道。
他是為六姑娘守護秘密之人!
烏老坐下,向藍彥點點頭,這小子應當是值得信任的,可芸娘他就不敢說了。
不是對芸娘有成見,他也挺喜歡芸娘這個晚輩的。
只是,為何她會有暗格的牌子?
“丫頭,老夫想問一下,馬芸娘同暗格是何關係?”
苟六一歪頭:“芸娘姐的事您不知道?”
烏老搖頭,他已經離開江湖好多年了,心全放在了小兒子身上。
他又不是水拓那樣喜歡打探八卦之人,從沒有過問芸孃的過去。
苟六一抿抿嘴,芸孃的事不是秘密,含夏她們都聽說過一二,告訴烏老也無妨。
聽烏老話頭的意思,是對暗格有顧忌,芸孃的事還是同他說清楚比較穩妥,免得自己人產生隔閡。
烏老靜靜的聽完苟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