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和不下兩人組成的送放妾書先遣部隊,正被一院子的女人圍著哭。
要了小命了!
簡兮堂內,世子還在揮毫潑墨,寫著放妾書。
不易不難兩人站在世子身邊,心焦的望向門口,不上和不下怎的還沒回來?
還有喬美人和李美人的放妾書沒送呢!
他倆不想去送。
找人幹架好說,聽女人哭,還是算了吧。
“不難,去把這兩封送去。”
不易長舒一口氣,活下來了。
不難艱難的接過沉重的信簡,心一橫,英勇的消失在屋外的陽光下。
他兩個殺進殺出,信就送完了,壓根不給兩個美人哭訴的時間。
武功用來幹嘛的?
關鍵時刻用來逃命的呀!
李美人是懵的,她終於聽見開門的聲音了,以為是世子想起了她來,開心又快速的往臉上拍粉。
粉拍到一半,不難“唰”一下飛進來了。
放下一書簡,不難又“唰”一下飛走了。
半張白臉的李美人開啟書簡,看了一遍又一遍,臉上的粉混合著淚水“撲簌簌”的直往下掉。
“嗷嗚”一嗓子,暈過去了。
喬美人也被不難的來無影去無蹤震撼到了,手裡的書簡怎麼握也握不住,索性狠狠的摔在地上。
跟了這個男人十幾年,現在人老了,不美了,就想一腳踹開了?
不行,得找世子妃求求情去,怎麼說也是做了十幾年的姐妹。
王后喝著水,聽到世子放妾的訊息嗆了一口水,這算是好訊息呢還是好訊息呢?
沒等她思索出來是不是好訊息,有一個真正的好訊息來了。
含夏悄聲進來,悄聲同王后耳語:“王后,王爺已經到石河鎮了。”
石河鎮離都城只有不到一天的路程,算時間,明日就可回到王府。
王后高興了,世子的事就被她扔去了一邊。
比起王爺,兒子不重要了。
含夏皺著眉:“王后,據報王爺身受重傷。”
王后捏拳頭,咬著牙擠出一句話:“讓他們務必好好護送王爺回來!”
“喏!”
含夏又無聲的離開了關雎院。
王后全身緊繃跪坐著,那個老皇賊,欺人太甚!
世子徹底被王后甩到腦後了。
世子妃就很頭疼了。
她本就煩惱見到世子的那些妾室,現在一堆女人集體跑來她這裡哭求。
又不是她娶的她們,更不是她休的她們,幹嘛都來找她?
“六姑娘,六姑娘!”
厚嘴唇的水拓從甫田院門口的“深崖”一個大跳,衝到了正在看水墨殺魚殺雞的苟六一面前。
田婆瞪了水拓一眼,什麼事急成這樣?
苟六一手裡擺弄著飛鏢,抬起臉:“怎麼?又出什麼新訊息了?”
曾經她以為,嘴唇越厚,人越老實忠厚,不知道是哪個面相學好像這樣說過。
可事實證明,不一定。
甫田院裡最擅長打聽八卦的人,就是站姿最板正,嘴唇最厚的水拓。
大少爺院子裡奴婢受罰了,三姑娘的婚事要定下來了,五姑娘拿首飾出府換錢了……
“姑娘,世子發了放妾書,外面好些院子都亂了。”
苟六一眨眨眼:“放哪個妾?”
水拓露出憨厚的微笑:“全放了。”
苟六一又眨眨眼,全放了?
世子爹真的不行了?
水拓收起笑臉:“姑娘,奴婢回來前,聽說她們去找世子妃了。”
苟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