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醫工也對百里香進行了診脈,從百里香的脈象上感覺到了一絲熟悉。
似乎用了他好徒兒苟六一的藥?
樓醫工按下疑心,閉口不宣,只是沉默搖頭。
以他現在的醫術,只能做到讓百里香的這口氣能多拖上幾日。
白老也被請去為百里香看診,同樣束手無策。
私下裡,白老拉了拉樓醫工:“你那個小徒兒回來了,或許她制的藥能有奇用。”
樓醫工搖頭,他不確定這一切有沒有苟六一的手筆,但苟六一沒有現身,必然有她的想法,還是莫要將徒兒牽連進來了。
白老噤了聲,百里香不是普通人,治好是應當,治不好是罪過,確實不應該把苟六一那個小娃娃拉扯進來。
塞爾達當眾刺殺百里香,這件事震驚了西毛郡,震驚了京城,也震驚了金刀朝。
壓在邊境的金刀大軍,進退兩難。
他們已經感覺到大煌朝那邊士兵和百姓的怒氣,那種恨不得把他們手撕兩半的怒氣。
震驚還沒結束,更大的震驚又出現了。
百里香休息的房間著火了,本就缺水,再加上天氣乾燥,熊熊烈火連著燒沒了五間房屋,才漸漸熄滅。
大家都紅了眼,堂堂大煌朝公主灰飛煙滅,連最後的體面都沒有了!
塞爾達拿著火把,站在院牆外狂笑。
一邊狂笑,一邊狂哭,發出了癲狂的話語:“不是我!不是我!”
塞爾達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和麵部管理。
他想甩掉手中的火把,可他不明白,為何他連自己的手都無法控制。
那幫黑腦袋到底給他餵了什麼藥!
救命啊!
王都尉認為塞爾達瘋了,點火的工具拿在手上,還出聲否認,簡直是不打自招!
當審出來塞爾達是金刀朝皇子時,王都尉沉默,尤郡守鬍子抖了起來。
他們肯定,那幫黑頭套是知道塞爾達身份的,並且把塞爾達逼“瘋”了。
不過很多人都看見了,黑頭套跪拜了塞爾達,不論塞爾達如何說,黑頭套是塞爾達下屬的這一“事實”,是洗脫不掉了。
金刀使團被塞爾達的行為搞得徹底懵了,只能認為塞爾達瘋了。
金刀朝的老皇帝也認為塞爾達瘋了。
他又一個兒子被大煌朝俘虜了,痛心!
就算兒子多,死兩三個不算什麼。
可是,丟人啊!
最重要的是,戰事也因這變故,無法理直氣壯的開戰。
不論什麼戰爭,都需要一個名頭,哪怕是明晃晃的侵略,也需要名頭。
要師出有名。
不僅是為了遮掩目的做給他國看,免得他國插手。
也是為了自己國家士兵的氣勢,和百姓的民心所向。
金刀朝現在殺了大煌朝的和親公主,還要舉著刀去攻打大煌朝?
金刀皇帝閉眼,頭疼。
還沒氣悶完,就來報說西毛郡那邊集結了二十萬大軍,同他們壓在邊境的十萬大軍對峙。
樊老將軍還搬了把大椅子坐在大軍前,就等著一聲令下,攻打金刀朝。
雖說樊老將軍已身無職務,但他是西毛郡的戰神,有他在,士氣不是一般的高漲。
金刀皇帝氣的不行,轉了幾圈後,坐下。
“按兵不動!若敵軍出戰,迅速回撤!”
目前金刀朝兵力拼不過大煌朝,但若進了金刀朝的地界,則更有利於騎兵戰。
而金刀朝,多的是馬背上驍勇善戰的好男兒!
這方面,樊老將軍和王都尉都清楚,也在騎兵對戰中吃過不少大虧。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