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眠醒來的時候,額頭滲出冷汗,胸口上下起伏著。
她動了動,這才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在謝聞年懷裡去了,於是她輕手輕腳試圖從他懷裡移出來。
結果剛把手拿出去,謝聞年就醒了,甚至還將她往懷裡摟了摟,聲音艱難的發聲,“再睡會兒。”
周眠:“……”
“年年,現在已經八點了,你不出去陪陪阿姨嗎?”
話音落下,謝聞年撩起眼皮,原本是準備回答周眠的話,但在看見她額頭上的冷汗時,話音一轉,“怎麼了?很熱還是做噩夢了。”
周眠已經從夢境裡緩過神,慢慢平復了呼吸,抬手擦去額頭的冷汗。
聲音輕飄飄的,“夢見了一個特別壞的人。”
謝聞年將她往懷裡摁,聲音溫柔:“么么不怕,夢都是相反的。”
周眠在他懷裡使勁點頭,但是她很清楚周晗序說那些話是什麼意思。
她知道。
周晗序無非是想要威脅她。
被謝聞年這麼一帶偏,她還真的就這麼在他的懷裡又睡著了,這一次睡得很安穩。
再次醒來已經是兩個小時之後了,身邊的位置已經沒有了餘溫,想來是已經醒了許久了。
周眠收拾好自己,穿上拖鞋,跑出房間外,剛好看見一身常服站在餐桌前的謝聞年。
對面的人聞聲也回眸瞧過來,他朝她招手。
周眠下意識就跑了過去,“阿姨呢?”
“她一早就走了,”謝聞年咳了兩聲,嗓子只要一開口,就疼得像是在撕扯一般。
他沒辦法,只好在手機上打下一行字。
——一大早被人接去旅行了,連夜走的。
周眠瞭然的點頭,想起什麼,又轉身跑到了玄關處,開啟櫃子,拿出了那些醫院開的藥。
親手給謝聞年泡上,雙手遞上,“喝藥。”
瓷碗裡棕色藥湯還冒著熱氣,那股濃郁的苦味順著熱氣一起冒出。
周眠脖子往後縮了縮,屏住呼吸。
謝聞年眼皮跳了跳,“沒用的。”
這話讓周眠瞪圓了眼,整張小臉都皺了起來,一板一眼地開口:“年年,你得喝藥。”
她不:()穿成路人甲後,頂流他心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