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眠眨了眨眼,看向謝聞年,意思不言而喻。
張如風大步走到謝聞年旁邊,一張臉就這麼湊了上去,盯著他看:“呵,兄弟,你怕黑?啥時候的事情,我還是第一天知道呢!”
謝聞年面無表情的將面前的這張臉推開,難掩的嫌棄。
“嗯,就剛剛。”
沒半點心虛。
張如風是真見識到了什麼叫做睜著眼說瞎話。
他是真的不要臉啊。
可勁忽悠人家小姑娘,真不要臉。
周眠還盯著兩人看,張如風一時來了點興致,看向周眠:“沒關係,阿年我看著呢,你不用管他,就算是有鬼給他打了,我都給鬼抓回來。”
謝聞年:“…有病。”
周眠沒聽清謝聞年說了什麼,於是輕聲問了句:“年年,你剛才是在罵人嗎?”
認識謝聞年以來,好像沒怎麼聽見他罵人。
謝聞年正色道:“沒有,我誇他。”
張如風聽不下去了,攬住謝聞年脖子往前走:“走吧,這黑漆漆的地方,等會兒把阿年心臟病都給嚇出來。”
“還是快點走吧。”
周眠若有所失,見前面的謝聞年朝她勾了勾手,她小跑著跟上去。
一進屋,張如風就大大咧咧在沙發上坐下,一眼就瞧見了茶几上面的草稿。
他傾身湊上去瞧了眼:“這是阿年吧?”
紙上的草稿畫的有些潦草,線條也稍微有些雜亂。圖上的人一頭高馬尾,手中握著長劍,和謝聞年那次拍的廣告造型相似。
周眠聞言,動作一頓。
猛然想起自己走之前沒來得及把茶几上的草稿收進去。
她幾步上前,站在張如風邊上,“這是我的。”
張如風憋著笑遞過去:“行,你的。”
周眠:“?”
明明挺正常的一句話,從張如風嘴裡說出來咋有些奇怪了。
謝聞年從廚房拿出來幾罐可樂,隔著茶几就直接拋給了張如風。
然後他才將另一罐開啟,遞給了周眠。目光掃過她手裡拿著的畫稿,眸子染上笑意。
他說:“如果想吃零食,廚房的櫃子裡面有一些。”
周眠擺擺手,“不用了,我得去把今天的畫稿提交上去。”
“好。”
張如風仰頭喝了一口,衝著謝聞年抬了抬下巴:“人都住你家裡了,你還不敢上?”
謝聞年在沙發上坐下,“我怕逼急了,把人嚇跑了。”
“我他媽,”張如風壓低了聲音,“老子就是隨便試探一句,合著你還真打人家主意啊?”
謝聞年不語。
張如風:“說句實話,我以前還以為你和顧沁能成,誰知道她幹出那事。”
頂上的吊燈的光落在沙發上,謝聞年神情平淡,不見半點波瀾。
“我和她沒關係,”謝聞年說,“瞎湊什麼?”
張如風打著哈哈,“那能啊,當時大學見你一直單身,怕你性取向不正常,對我下手。”
“……”
謝聞年:“你可以滾了。”
不過當時大學時期,身邊的人都在談戀愛,就謝聞年一直單身,身邊連個女性朋友都不見。
瞧著顧沁當時和謝聞年認識,再加上當時女朋友還是顧沁介紹的,他就幫了一把。
後來發生那事之後,他就把顧沁拉黑了,後來也沒聯絡過。他也覺得兩人不會再扯上什麼關係。
謝聞年不是小心眼的人,但這不代表他什麼都可以當作沒發生。
“算了,不聊這個,”張如風將拉罐遞上去碰了一下,“我在場館好像看見叔叔阿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