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別殺我,我家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子,還有一個重病臥床的老妻。
我不是流寇,我是被流寇裹挾的百姓啊!放過我吧!放過我吧!”衣衫襤褸的百姓跪在地上苦苦哀求著。
手持鋼刀的趙小龍,見百姓哀求,動了惻隱之心,便說道:“我不殺你,你走吧!”
轉身收起長刀,將後背暴露在那百姓面前,誰知跪在地上的百姓面露兇狠之色,暴起持刀刺向趙小龍。
但下一瞬間,趙小龍的鋼刀捅在百姓的胸膛上,那百姓吐出鮮血道:“你不是不殺我啊!”
當即面容猙獰,撲通一聲,倒地不起。
趙小龍冷言道:“我給了你機會,是你不想活了。”
那暴民瞪著雙目,手抓縹緲,不甘的死去了。
一飛龍騎緩緩走到他身邊,說道:“亂世當用重典,不必再心慈手軟了。”
趙小龍抬頭說道:“高小虎,管好你自己的事便好,我之事不需要你插手!”
高小虎冷笑一聲,正欲調教趙小龍,卻聽號角聲起。
軍帳中,張之極面色怪異,他面前站著一人。
長相清秀、眉宇秀朗,乃定國公之子徐允禎,亦是張之極的少年玩伴。
徐允禎賤笑著說道:“之極,奉命前來,還望提攜提攜。”
誰料,張之極一腳踹飛徐允禎,不停的咒罵道:“傻蛋,過來幹啥,你的國公爵位不要了,跑到這和老子爭權啊,老子告訴你沒門。”
徐允禎起身揉著腰,哭訴說道:“哥哥啊!不是弟弟要來,是老爺子們說好了,讓我來刷刷資歷啊!”
又是臭靴飛奔而來,映在徐允禎臉上,濃重的臭味讓徐允禎連連作嘔。
張之極頗為生氣道:“刷資歷,想的美,來了就別想回去了。”
徐允禎一聽,心中暗道:“正合我意,當那個破國公能幹什麼,還不如花天酒地,處處瀟灑。”
當即笑著道:“放心哥哥,弟弟絕不會給你添亂的。”
看見徐允禎這般模樣,張之極一臉無奈,又問道:“都把誰派到這邊了?”
徐允禎回道:“永康侯之子徐錫登、懷遠侯之子常延齡去洪承疇那;
太康伯之子張遠英、臨淮侯之子李祖述著孫傳庭。”
“內閣之人悉數透過,百官並無反對?這不應該啊!”張之極疑惑不解。
徐允禎卻道:“想必是那幫老傢伙達成了某種合作,這才將我等紈絝子弟扔到軍營之中。”
又踹徐允禎一腳,張之極說道:“什麼老傢伙,都是長輩,以後把你這臭毛病改過來!
那你就一人而來,別告訴我無隨行之物?”
揉著屁股的徐允禎,訕訕一笑道:“還是逃不了哥哥法眼,哥哥可知曉唐時之陌刀。”
“唐六典所著,陌刀,蓋古之斬馬,刀重十五斤,長七尺,刃長三尺,柄長四尺,下用鐵鑽。
馬步水路皆可用。力士持之,以腰力旋斬,擋者皆為齏粉。”張之極回道。
見張之極言中陌刀來歷,徐允禎錯愕不已,好不容易裝個逼,誰知道這老哥懂得那麼多,這還讓人活不活了!
便道:“弟帶五百具陌刀,輕甲五百,另有五百重甲,可防弓弩,一百八十步內不懼燧發銃!”
聽了這話,張之極才露出笑意來,手上正有數百匹上等良馬,如今正好派上用場!
時高小虎與趙小龍帳外,張之極遂命趙小龍為陌刀營主將,高小虎為偵查營主將。
高小虎、趙小龍欣然領命,但彼此卻是針鋒相對。
在層巒疊嶂的青山輝映下,北部茂盛的草原,南部波浪濤濤的黃河,顯露著一派蒼鬱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