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乞丐嘴硬,金面色冷酷攜刀而來, 想要一刀斬下卜文嶽頭顱。
舉刀入半空,猛然間身子一緊,手中的刀徑直掉落,自己轟然倒地。
金不能動彈,大驚失色什麼時候中了招?
便將目光看向乞丐,問道:“何時下毒?”
卜文嶽喊道:“金使別看我,鄙人雖用點下三濫的手段。
下毒之事,可不是鄙人之伎倆。”
一旁曼陀輕聲道:“乞丐落地時,便已下毒。”
金道:“為何不見你使出?”
見詢問卜文嶽笑道:“她逃的匆忙忘帶,我順手而為之,還真是派上用場。”
金大怒道:“乞丐你壞了文會大計,你可知這曼陀是何人?”
卜文嶽自是不知,便道:“曼陀乃文會骨幹,有何不妥之處?”
金哈哈大笑道:“這女子乃泰昌養女,偽帝崇禎也得喚他一聲姐姐。”
“什麼?光宗養女?”卜文嶽更是心驚。
又問道:“金使,你這片面之詞憑什麼言曼陀乃泰昌養女,有何依據?”
金怒道:“近十年來,文會所屬勢力不是被滅口便是被抄家。
會主早就有所懷疑暗查各堂口,於月前查出曼陀並非靖難之後。
千辛萬苦之下,用盡各種手段得知曼陀乃泰昌打進文會之奸細。
派出我四使密謀殺之,不曾想被銀阻攔屢屢未得手。
如今看來銀是曼陀親弟,你言是否敵我對立。
只是可惜,人家為刀俎我等為魚肉任人宰割!”
一番話後,林中一片寂靜,卜文嶽在等曼陀澄清事實。
曼陀不言不語,無任何可辯解之意。
這時密林中,聽得陣陣腳步聲,卜文嶽握緊手中的短刀小心應對著。
見十數好手持弓弩而來,一人跪在曼陀面前道:“公主受驚,臣來遲!”
那人虎背狼腰,健壯如鐵塔,一記刀疤從眼角咧到嘴角。
檢視曼陀傷勢,又看銀一眼,確定無大礙後,信步走到金面前。
雙手摸向金的頭顱,卜文嶽只見面具後的那雙眸子極為憤怒。
刀疤臉卻一個冷笑,便扭斷金的脖子。
武力超群的金就死在卜文嶽面前。
如一灘爛泥似的,死的不能再死了。
又啼笑一聲撿起長刀欲斬殺卜文嶽。
曼陀出聲道:“留他一命,他不敢多言。”
那刀離卜文嶽脖頸不足三分處停下,但卻重重捱上一拳。
口吐鮮血的卜文嶽被大漢捏住脖頸,巨力之下已無法呼吸。
大漢道:“公主有言留你一命,若敢洩露絲毫,天涯海角也要斬殺你。”
面色漲紅的卜文嶽艱難的點頭,卻被大漢扔在一邊。
那把刀徑直落在卜文嶽檔口。
曼陀與銀隨那漢子往密林深處。
緩過勁來的卜文嶽見地上獨留一手帕,撿起後見手帕上繡著徽英二字。
又想起金死前所言,光宗養女?呢喃道:“朱徽英?”
撿起橫刀,斬下剛死去金的頭顱,便轉身離去。
不過密林中卻有兩人盯著,正是曼陀與刀疤大漢。
那人道:“公主留下此人,不會生事?”
朱徽英道:“龔將軍,他還有用!”
“可屬下覺得,這人留之不得啊,待我前去斬了他。”
話落,攜刀要追殺卜文嶽。
朱徽英低沉道:“龔招孫你敢?”
龔招孫眼中閃過一絲怒意,看了眼朱徽英道:“公主,臣不敢!”
朱徽英道:“不敢最好,去找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