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臺上突然傳來的聲音,頓時便令在場眾人,將目光投向那裡。
只見說出這話的中年婦人,身穿一身樸素的長衫,秀髮被一個髮簪盤在腦後,渾身散發出了一股飄然出塵的氣質。
東城的武者想要辨認出她的身份,然而看了半天,都沒有想起,這人是誰來。
反倒是評判席上,來自南松學府的老師,鄧雪,在遲疑片刻後,眼睛睜大,露出一副吃驚的表情。
她連忙從自己的座位上站起來,面對婦人鞠了一躬,雙手一拱,恭敬地開口道:
“呂梅前輩,多年不見,沒想到能在這個地方見到您。”
呂梅前輩?
聽到鄧雪口中念出這兩個字,一旁天越學府的金樂天,頓覺這名字有些耳熟。
經過一番思索,他不由得一驚。
呂梅......不是天玄宗內的一位長老嗎?
她怎麼會在這!?
來不及思索其中原因,金樂天也連忙起身,行了一禮:
“金某見過呂前輩。”
天玄宗,身為大越之內,唯一擁有品階的宗門,一直都是超然於朝廷之外的勢力。
在整個大越,沒有修士不知道它的存在,也沒有任何勢力,敢得罪這個龐然大物。
不管是天越學府,還是南松學府的學子,很多在進入學府之前的志向,就是透過學府這個跳板,加入天玄宗。
然而,做到這一點的,卻是寥寥無幾。
就算是加入進去的,也大多隻是外門弟子而已。
像呂梅這種,在天玄宗是長老級別的人物,一旦在大越境內行走,不管在哪裡,都算得上是大人物了。
金樂天和鄧雪,可都不敢怠慢。
同樣,即使是來自別國,天明學府的餘林,也不敢對這位宗門長老不敬。
一直保持沉默,靜靜觀賽的他,這時也站起來,跟呂梅打了聲招呼:
“沒想到能在這裡見到天玄宗的前輩,幸會,幸會。”
面對三人的話語,呂梅只是淡漠地點了點頭,便算作回應了。
學府的老師,還用不著她多麼客氣。
三人的表現,以及呂梅的這種態度,頓時讓看臺,以及擂臺下的武者們,由疑惑,轉為了震驚和敬畏。
天玄宗,在整個大越,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超然存在。
從這個宗門當中走出來的長老,在東城眾修士,和武者眼裡,那就跟神仙沒有區別。
“我沒聽錯吧,那位看上去穿著樸素的婦人,竟然是天玄宗的長老!”
“原來大宗門當中的長老,長這樣麼?”
“我的天,有生之年竟然能見到這種大人物,此生也算是不虧了。”
“哈哈哈,這下又有吹噓的資本了。”
“剛剛這位大人物,是不是叫上官家的千金為鈺兒?”
“好像是啊,她們是什麼關係?”
“我的天,上官鈺原來跟這種大人物有關係的嗎?那她為什麼還要參加此次擢選啊。”
“王天風這下踢到鐵板了。”
......
擂臺上,看到師父出面,讓自己停手。
上官鈺在感到羞愧的同時,心裡面也是有些驕傲的。
當別人還在為學府的入學名額,爭得頭破血流的時候,她上官鈺,已經成天玄宗的弟子了。
而且還不是沒有跟腳的外門弟子。
她之所以參加此次比武,只不過是為了磨礪自己而已。
“師父,鈺兒給您丟臉了。”
上官鈺低下頭,對準看臺的方向,頗為羞愧地說道。
說話間,她還用眼睛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