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澀的少年齊官言鼻青臉腫,身上藍袍被東一塊西一塊泥巴腳印印上,像是滾地而粘上灰塵矇住奢華。
青年穿著武功服,一條黑帶綁緊衣服下襬勾勒出裡面健美的腹肌,蘭傑偉堅毅的臉龐也有傷口,和扶著肩膀散發負面情緒的齊官言相比,宛如鬥勝的公雞傲首挺胸。
“哎呦,我的臉。”齊官言前胸靠著蘭傑偉的後背,右手手臂穿過後者後頸掛靠,無力隨風飄蕩,左手想摸莫現在的臉看看傷情,結果碰到傷口,哇哇叫。
聽到齊官言的嚎叫,蘭傑偉氣勢瞬間褪去,“老齊,你好歹是齊家大少爺,不要光會盾t的吸引仇恨,別的什麼也不學。”
“那群野狗幫的雜碎。”齊官言口中罵罵咧咧,解釋道:“我那是被關進大牢,被封住修為,一身法力用不出來,就那幾個雜碎,我呸。”
蘭傑偉看著齊官言的眼神微妙,語氣分不清是敬佩還是嘲諷:“五天前,大軍班師回朝,你個誇把達的,當街說大將軍胸小,沒把你倒吊遊街示眾或趁機扒光掛城門都算將軍理智線上,沒敢刺激世家神經,睡幾天大牢都便宜你了。”
齊官言咬牙切齒:“誰t能想到大將軍是個女的啊。”
齊官言想起那天那個坐在白虎上披著重鋼甲的魁拔身影,拿頭相比顯得身子比較袖珍,臉倒是挺英氣的,可這不可能掩蓋她身材絕對被重鋼甲壓小的事實。
蘭傑偉:“你也能就想想,再敢亂說話,下次把我們摁在小巷打的就不是野狗幫這些下三濫流的貨色,朝廷的鷹犬可從來不在乎世家的臉面。”
齊官言:“我高低好歹是青州十七屆青少年大賽冠軍。”
蘭傑偉斜眼一撇,你就只會嗶嗶,青州十七屆少年大賽什麼成分,你什麼成分,人家官方培養新鮮血液的活動被你個封建地主炸魚,不舉行祭旗都能說明現代人的義務教育進行的很成功,很不錯。
齊官言卻臉紅繞頭,偏過頭嘿嘿道:“我也沒這麼好嘿嘿。”
蘭傑偉吐槽:“臉紅個泡泡球啊!我不是在誇你。”
齊官言眨眨眼,偏過頭嬌羞道:“討厭,再多罵兩句。”
蘭傑偉一肘子懟齊官言的胸口,“我不記得我們之間有s設定,不要隨便發動歲月史書啊喂!”
迫於蘭傑偉的武力威脅,齊官言停止搞怪,兩人沉默的穿過人群,齊官言突然開口道。
“小蘭。”
“正事開口問,不關緊要閉上嘴。”蘭傑偉提前打個補丁。
齊官言吞嚥口水潤潤喉嚨,道:“你說剛才那幫雜碎有沒有可能是衝你來的,而我則是被你連累捱了餐毒打。”
“街尾有間老醫館,裡面的老郎中手勁賊正,前面很快就到了。”蘭傑偉自話自說,完全忽略齊官言幽怨的小眼神。
一進門,店裡的夥計便大呼小叫趕忙扶助蘭傑偉。
“蘭公子,你今居然多帶份生…患者。”
蘭傑偉可是這裡的常客,常到來著像點服務。
蘭傑偉沒好氣揮走笑臉相映的學徒:“去去去,學藝不精的傢伙,掌櫃,來兩份上好的鐵打酒,正骨一條龍,強健大保湯,別給我上那些新釀的糊弄,這我兄弟,上二十年的。”
老掌櫃側身彎腰伸手請兩位貴賓進內,往裡賣力喊道:“一品雅間兩位。”
學徒領著貴客開啟了一間略微豪華浴室,牆壁上噴灑著藥湯的捧著花瓶仙女,雕工精緻,然後蘭傑偉帶著蘭傑偉走了進去,學徒在外關上門。
藥浴中坦誠相待,身子浸泡溫熱的藥湯,隔著如幻如夢的霧氣,蘭傑偉通紅通紅,頭沉下水面下,浮波打在鼻樑,眼睛看著對面的人影,漸漸和腦海許久前的背影重合。
閉氣沉入藥湯底下,齊官言緩緩露出頭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