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到江應白麵前將鏡子翻過對著江應白,江應白才發現鏡子已經裂開了,在十幾個破碎鏡面中她看清了自己的臉。
一張普普通通的臉,臉圓圓的,一看就知道不是江應白自己的臉。
值得一提的是鏡子中魚餅是一張凶神惡煞的男生臉,可把魚餅嚇了一跳,天空沒讓她們看自己的臉。
“現在怎麼辦?”魚餅跟在兩人身後弱弱的問。
“去找粉衣女孩,”江應白回道。
魚餅摸著自己臉,垂頭喪氣,萬一那邊沒有別的方法呢,“真的要在臉上劃一刀嗎?”
江應白沒回她,魚餅耷拉著頭。
“在自己臉上劃一刀什麼的,想想就恐怖,我根本就下不去手,這太恐怖了,一定會非常痛,萬一止不住血怎麼辦?會不會流血而亡!嗚嗚嗚,我一點也不想毀容……”
一路上魚餅一直念念叨叨,江應白和天空都沒管她。
“如果真的要在臉上劃一刀,你幫我好不好,我真的不敢,你一定要控制住我,不然我一定會跑的……”
沒看路的她砰的一聲撞到了江應白的背,魚餅揉了揉被撞痛的頭,淚眼婆娑的說,“怎麼停下了。”
她探頭向前看,才發現光顧著摸自己的臉了,連周圍什麼時候全變紅了都不知道。
操場上無比的天空中睜開了無數雙眼睛,一點縫隙都沒留下,血絲爬滿了眼球將眼睛分成無數塊,地面上寫滿了歪歪扭扭的字。
“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為什麼要在裡面新增讓我過敏的東西?”
“我從來沒有跟你們爭過什麼。”
“生活中的小事我一直讓著你們。”
“我很努力很努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為什麼不放過我?”
“我已經很努力很努力在活著了。”
“你們非要逼死我嗎?”
“我討厭你們。”
“我討厭你們,我討厭你們,我討厭你們!!”
“那就死吧,和我一起死吧。”
“在這裡我會一遍又一遍殺死你們。”
“你們也別想我放過你們!”
“誰也別想逃脫,誰也別想逃脫,誰也別想逃脫!”
尤其是操場最中間的那個舞臺,字與字疊加到一起,只能看清一些寫的是什麼。
魚餅恨不得自己是個瞎子,這樣她就不用看這麼恐怖的東西了。
舞臺上粉衣女孩站在最中間,她依舊站在上面唱著戲。
咿咿呀呀的聲音如泣如訴,唱腔悽美幽怨,彷彿在承受著無盡的痛苦和悲傷,讓人不禁心疼。
但魚餅並沒感到傷心,她只覺得這戲聲為著紅彤彤的天地提升了好幾倍的詭異。
他們朝著舞臺後面看,江應白毫不意外看到幾個一動不動的人影,但只有三個。
“少了一個,”江應白皺了皺眉,向舞臺周圍看,躲到哪裡去了?
“少了玫瑰,”天空很快判斷出少了誰。
江應白很快猜到玫瑰想幹什麼,她看了一眼天空手中提著的油燈,“她衝著你來的。”
天空沒回話,走向了舞臺。
魚餅有些緊張,她一點活下去的頭緒都沒有,她小聲說著,“他看起來一點也不慌。”
“估計是已經猜到了吧,”江應白聳聳肩,比起魚餅的緊張江應白顯得輕鬆多了,反正她死了也沒關係。
三人一前一後朝舞臺邊趕,三人越靠越近,玫瑰從舞臺陰影下走出。
江應白一眼注意到玫瑰換了一身衣服,她果然知道粉衣女孩是根據她穿著,判斷她是小樹林裡的指使者。
而玫瑰一眼看到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