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東西見裡面的人不開門,好一陣沉默。
有風拍打著窗戶,寒氣逼來,江應白一瞬間站起身愣在了原地,窗外出現了一個身影正慢慢逼近,下一秒透明的玻璃上出現了一張“人臉”。
蒼白泛黃的面板像紙一樣附在骨骼上,嘴巴咧的老大,露出又黃又噁心的牙齦,牙齒泛黑,頭髮凌亂,沒有瞳孔的眼睛裡全是血絲。
隱隱約約還能看到幾條白色的東西在他頭上蠕動,隔著一層玻璃江應白彷彿都能聞到它身上散發陣陣惡臭味。
這個不知道是什麼生物的怪物將臉和手貼在窗戶上面,雖然沒有瞳孔,但江應白明顯的感覺到它在盯著自己。
烏黑的嘴唇張了張,聲音和剛才砸門的人一模一樣,“為什麼不開門!!”
江應白沒有回答,還好之前把窗戶關上了。
它將臉更進一步,貼上窗戶,鬆弛的肉直接被玻璃擠的開始掉落,露出紅黑色的肉。
“我問你為什麼不開門!你為什麼不說話!你是個壞孩子,讓我想想怎麼懲罰你才比較好呢?嘿嘿嘿嘿……”
江應白眨眨眼睛,坐回沙發,依舊沒有回它話的意思。
窗戶外的那個怪物眼眶睜的老大,氣急敗壞朝江應白喊道。
“你什麼意思?為什麼不說話?”
它雙手邊砸窗戶邊大聲狂喊,聲音又尖又細,非常難聽。
“為什麼不說話!為什麼不說話!為什麼不說話!啊啊啊啊啊啊!”
“你是誰?為什麼會在這裡?”江應白站起身朝著玻璃走去,一雙平淡無波的眼睛隔窗與它對望。
窗外的東西可能是驚訝江應白平靜的神態,也可能是覺得江應白一臉死氣沉沉的樣子沒意思,總之一時之間它沉默了。
下一秒它抬起手,用尖銳的指甲開始撓窗戶,撓的位置正好是窗戶對面江應白站的位置,它嘴裡時不時傳來“嘿嘿,哈哈,嘻嘻”詭異的笑聲。
江應白的臉上沒有露出一點不適,她耐心的站在原地與窗外的東西對視,窗外的東西依舊撓著玻璃。
五分鐘後。
江應白微微低頭,自言自語一句,“沒辦法交流嗎?”
她坐回沙發,打算不管它了。
“呲呲呲”的指甲撓玻璃的聲音突然消失了,一抬眼窗戶外面什麼都沒有了只有幾道劃痕,廁所那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江應白心猛的一跳。
“那傢伙跑廁所去了?”
江應白之前進廁所放完分身就出來了,沒在意窗戶,她根本不記得廁所的窗戶有沒有關好。
幸好廁所與房間的門是關著的,“咚咚咚”肉體撞擊門板的聲音傳來。
“嘿嘿,我待會一定要把你的腿卸下來,再把你的嘴唇割下來讓你自己吃進肚子裡面,不會說話,那我來教教你怎麼說話,嘻嘻……”
廁所門哐哐作響,彷彿下一秒廁所裡的東西會破門而入。
江應白飛速的思考著該怎麼辦,但她不是道士,拿非科學的東西沒有辦法。
所以江應白決定無視,廁所裡的東西除了恐嚇人就是砸門。
它根本沒辦法靠自己進去,只能使用別的方法讓房間裡的人主動開門。
不知道過了多久。
“叮叮叮,”房間裡突然響起一陣鈴聲。
江應白環顧四周,最後將目光鎖定在客廳靠牆的櫃子。
江應白快步過去開啟櫃子,裡面放著一臺老式座機,正不斷的響鈴。
是陷阱還是線索?
看了一眼窗外正在瘋狂敲窗的東西,猶豫了一下江應白還是接通了電話。
聽筒裡面很快傳來帶著哭腔的女聲,她邊吸鼻子邊說著話,一句話說的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