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
啪嗒啪嗒,雨聲,好似萬人齊哭。
烏烏嘯嘯,風聲,如同鬼魅嚎叫。
江應白直起身子,眯了眯眼,視野漸漸適應周遭昏暗淡的環境,霞和洛塔早已進入夢鄉,房間一切如常。
她來到客廳,門口一團黑色立在那裡,她們面對面,眼對眼。
那是她的分身,窗外雨聲太大,為有人防止趁機作惡,她特意把分身放在門口留意走廊。
沒移動分身,她舉著發光石頭檢查房間。
遊戲裡體能加點,不單指提高運動能力,而是所有器官全方面發展。
這使得她聽覺比以前敏銳好幾倍,分身翻倍屬性,更是能捕捉到夾雜在雨聲的其它聲音。
踏,踏,踏。
清晰的腳步聲傳入分身耳中。
外面的步伐走的很慢,並未為刻意掩蓋,他似乎非常享受這樣的氛圍。
“嘎—吱——”
那是門軸生鏽後開門的聲音。
江應白提高了幾分警惕性,換房前她向服務員打聽過酒館入住情況,隔壁房間沒客人,是間空屋。
而且,她沒聽到鑰匙插入鎖孔的聲音,更沒聽到開鎖的聲音。
三更半夜他為什麼去一間空房?
他在找東西?還是找人?
又或者尤利安沒放棄追殺他們,再次派人來要他們的命,但那人記錯了門牌號。
江應白無法判斷,對方是否只開了隔壁一間房,雨聲太大,幾乎掩蓋外界所有聲音。
大約10秒後隔壁傳來關門聲,走廊再次響起腳步聲,聲音一點一點變大,一直到江應白的房間門口。
分身手裡出現匕首,她身體緊崩,隨時準備戰鬥。
江應白只會一個打法,在對方進來時偷襲,飛撲過去一刀割喉,如果失敗,立即收回分身,將分身放到敵人背後再偷襲。
因為她知道會肉搏沒用,第一第二副本類似於規則副本,武力無法解決危險,危機無法用武力殺死,只能靠腦子。
第三副本一共三種人,普通人,玩家,魔法師,普通人基本可以無視。
玩家大多精明謹慎,且底牌詭秘莫測,換而言之,玩家不會給敵人近身的機會,且手段五花八門。
就比如江應白,誰會想到一個能跑,能跳,能說話,且有道具的人是分身。
魔法師雖不是遠端攻擊,但可守可鎖敵,最難纏的是沒有藍條,沒冷卻時間。
所以,這個遊戲拼的是道具和異能,以及道具和異能使用方法,將道具和異能發揮到極致,才是真正的強者。
很顯然江應白不是這種人,她湊不出一套能用的,甚至能一秒致命的武器只有一把匕首,目前她缺的東西太多。
“嘎—吱——”
江應白眯了眯眼,眼前依舊一片漆黑,那人推開了對面的房間。
那裡住著一名青年,非常普通,他經常窩在房間裡不出門,江應白只與他見過一面,那時他在酒館大廳裡掃地,似乎是酒館原來的員工。
步伐聲過後,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像是布料與布料摩擦聲,聲音越來越小。
……
客廳裡一片漆黑,一個男人蹲在櫃子前,腳邊有兩件東西,一個細細長長,像是木棍,一個方方正正,像是一塊黑布。
他伸手拍了拍腦袋,試圖聚集註意力,腦袋深處一陣一陣刺痛,使他頭疼不已,疼到想撞牆撞死自己。
這是過度使用魔法的後遺症,使用黑魔晶石施法會大量消耗腦力,從而導致頭痛欲裂。
此時此刻他很羨慕魔法天賦高的人。
那些人不僅學得快,施法快,魔法強度高,還沒有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