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弘,奇章郡公,時任吏部尚書,為人清廉,平時穿著的服飾、出入乘用的牛車都十分儉樸,不止如此,他對自己家人也要求極嚴,不允許他們奢華浪費。
牛弘的長子牛方大,而立之年,正直沉穩頗有父風,好學,博文而強識,如今已是內史舍人;而次子牛方裕,生『性』好俠,愛結交,不似兄長沉穩,也不愛讀書,喜好刀槍棍棒,然『性』格浮躁難以靜下心來,所以武藝也只練了些皮『毛』。
……
關於牛家、牛方裕的資訊,楊浩昨日便透過蕭鉉瞭解了。
在楊浩看來,牛方裕活脫脫就是一個任『性』忤逆的官二代,雖有嚴父仁兄作表率,但是他卻不學無術,喜歡和人鬼混。這次跟著斛斯良、長孫無憲來驍果右軍,純屬抱著湊熱鬧的心情。
牛方裕這樣一個二『逼』青年,在別人看來,可能會覺得不好搞定,但是在楊浩眼中,卻是輕而易舉、信手拈來。他太瞭解他們了,比起後世形形『色』『色』的毒販來說,牛方裕簡直就是純潔的小綿羊。
楊浩三言兩語,很快就攻破了牛方裕的心理防線,讓他感覺到自己被拋棄了。
楊浩望著失魂落魄的牛方裕,笑了笑,說道:“你看,大難臨頭各自飛,沒有人管你的死活,這樣吧,只要你告訴我是誰指使你們來的,我可以考慮對你從輕發落。”
“嗚嗚嗚……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我只是跟著來湊熱鬧的,哪裡知道什麼主謀……嗚嗚……”牛方裕一臉茫然,哭的傷心不已。
楊浩站起身來,作勢要走,口中淡淡道:“既然這樣,那我也不『逼』迫你了,以後每天十軍棍,你可要想清楚了,要不你也寫封信給牛尚書……”
牛方裕驚恐道:“不!我不想挨軍棍了!我真的不想了!而且就算告訴我父親也沒用,他不打死我就算不錯了,又怎麼會拿金子來救我呢!”
可能是想到了父親牛弘威嚴的面龐,牛方裕嚇得臉『色』都慘白了起來。
楊浩笑道:“那我只能按照軍規來處置你了。”
牛方裕哭道:“楊將軍,不要啊,求求你放了我,我再也不敢了!”
楊浩道:“那可不行!別人都是拿了金子我才放行的,你又沒有金子,又不想回答我的問題,你叫我怎麼辦才好呢。”
牛方裕哭喪著臉,委屈道:“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誰是主謀啊……”
楊浩斜兜了他一眼:“真的不知道?你再好好想想。”
牛方裕絞盡腦汁,拼命地回憶,隨口道:“我真的不知道啊!我只是跟著斛斯良、長孫無憲這兩個烏龜王八蛋出城玩的……他們說要來龍首原打獵……然後晚上會帶我參加豫章王的宴請,額——”說到這裡,忽然眼睛直了直。
楊浩聽到牛方裕提起豫章王,心中一動,眯著眼睛看了牛方裕有一眼,沉聲道:“你是說是豫章王指使你們來的?”
牛方裕嚇了一跳,急切道:“啊!不是,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忽然對上楊浩冰冷的眼神,言語不由一滯,喃喃道:“我是真的不知道啊,豫章王的事情,我也只是聽說而已……”
楊浩沉『吟』了一下,接著道:“那你跟我說說,斛斯良和長孫無憲平常都和誰往來比較密切?”
“這……”牛方裕猶豫了一下。
楊浩眼神一冷,“不想說嗎?”
牛方裕聞言一凜,心一橫,楊浩說的沒錯,反正大難臨頭各顧各,既然沒有人替他說話,他也沒必要顧忌什麼狗屁義氣,深吸了一口氣,鄭重道:“我說!我什麼都說——”
當即把斛斯良和長孫無憲經常往來的狐朋狗友全部倒了出來,尤其是最近幾日的往來走動。楊浩聽了之後,隨口又問了幾個問題,牛方裕既然決定配合楊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