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武館正堂,由於時辰還早,還沒有到固定的開館時間,外門弟子還沒有到,正堂中只有部分內門弟子。
只是謝謝內門弟子在峨嵋派這種名門大派面前著實硬氣不起來,雖然沒有瑟瑟發抖,但也是主客移位,不敢多說一句話。
正堂中,峨嵋派弟子一字排開,左邊為持劍的峨眉女弟子,皆穿月白色衣袍,右邊為持劍的峨嵋派男弟子,皆穿靛青色衣袍,一共有二十人。
峨嵋派弟子不像移花宮,靈鷲宮只有女弟子,附屬勢力不算,峨嵋派是有男弟子的,只是地位比起女弟子差了一籌。
左邊首位的交椅上坐著一位手持長劍的年輕女子,看起來二十來歲,身穿淡綠色的衣衫,面板白皙,面容清秀乖巧,給人一種鄰家妹妹的感覺,眉心一抹紅點,又增添了一分嫵媚,氣度不俗。
“丟人現眼,滾出去。”
李信從內堂進入正堂後,先是呵斥了幾位跟鵪鶉似的內門弟子一句,隨後無視周圍犀利的目光向坐著的女子走過去。
內門弟子聽到命令低眉順眼的離開了。
“在下三絕武館館主李信,不知女俠名諱?”李信不卑不亢抱拳一禮道。
“峨嵋派成都分舵舵主貝錦儀。”
貝錦儀坐在椅子上瞟了李信一眼,淡淡道。
靠,名門大派的人都是這麼囂張,不懂禮貌嗎?
其實李信誤會了,貝錦儀是因為峨嵋派弟子之死的緣故懶得給兇手的徒弟好臉色。
“不知貝舵主來弊館有何貴幹?”
李信回到正堂中心的館主之位坐下,面帶禮貌性微笑,劉老站在李信身旁。
“錢師弟是死在你的師父李宗雙手中吧?”貝錦儀面無表情的冷聲質問道。
“這……這從何說起啊?”
“我師傅是因為暗傷發作暴斃而亡,哪裡有時間殺貴派弟子?”
“就算有時間,以我師傅的實力又如何是貴派弟子的對手?”
“這其中定然有誤會。”
李信臉上笑容消失,一臉無辜道。
嘭,貝錦儀柳眉倒豎,冷哼一聲,一巴掌拍在茶几上,震得上面的茶杯一跳,茶水流了出來。
“哼,還敢狡辯!”
“進來!”
李信聞言心中咯噔一聲,面上卻不動聲色。
很快,一名身穿灰衣,衣衫陳舊,衣衫上有三個袋子,面容普通的青年走了堂中。
“丐幫三袋弟子吳塵見過貝舵主。”
“吳塵,你來說說是怎麼回事,免得有人還要狡辯!”
“沒問題,貝舵主。”
吳塵說完對著李信陰陰一笑。
“我與李義館主乃是至交好友。”
“李義館主曾經囑咐我,若是他有一天身亡就向貴派檢舉李宗雙為了煉氣心法襲殺貴派弟子一事。”
李信聞言表面上不動聲色,心裡卻瘋狂謾罵李義這個混蛋,竟然給他留了這麼一手,真是不當人子!
“據我所查,錢師弟是我派入門半年的弟子,他記性不太好,為了參悟方便,身上帶著《峨眉心法》前三層。”
“而錢師弟跟你師父交情頗好,他失蹤前正好來成都府辦事,然後便一去不回,你師傅嫌疑不小。”
“再加上吳塵的指證,事到如今,李館主你還有什麼好說的?”貝錦儀聲色俱厲道,
鏹,峨嵋派的男女女子紛紛抽出佩劍,寒光閃爍,霎時間堂中的氣氛降到了冰點,十分肅殺壓抑。